他又闻到了黎昼上的独特气息，这次还带着些荔枝的甜香。

        “嗯。”

        并且四班午第三节课是张怀亮的化学课，这是她看了年级群里发的各班课表之后得知的。而冯建宏这个应该在六号楼，所以现在办公室应该又是仅剩裴聿珩一人。

        -

，补课申请也没交全，这两节课就给他们用自习。

        晚自习上课前，班里同学大多都去了堂吃晚饭。黎昼没有固定时间吃饭的习惯，一般是第二节晚自习后请假回家之后吃宵夜，于是在上学期的时候就找褚连要了长期假条和通行证。

        黎昼说话时笑得很好看，双眸顾盼生辉，但裴聿珩却分明看着那笑意仅浮于表面，光彩也未达底。

        创造话题，这是原因之一。

        黎昼敲门，办公室，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她有些失望，但转而又看到裴聿珩的笔记本屏幕还亮着，纸笔也有正在使用中的痕迹，人显然还在学校里。

        “好，我知了。”裴聿珩低声应。

        黎昼知“解释”这个举动的金量。真是没白安排，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

        她心底生一分愉悦，闪让裴聿珩去，将表格放在他桌上：“我来交补课申请表呀。”

        “ok！那我先自己预习，尽快学完，早日不耽误您班。”

        她现在过去交表，空的表可以和之前其他四人的表格形成对比，何况化学又是裴聿珩自己教的科目，常人看见不免会多问两句。

        她知，尽心有好奇，此刻裴聿珩却应当不会继续问去，当然，也不会认为她是在自视清，毕竟前面刚刚自谦过。

        黎昼目的达成，回答了在心中彩排过十几次的答案：“我停课比他们停得要更早......而且他们理化学都很好，我就不太行了。”

        “你的化学是由我来补，由于只有你一个人，我就没有往上面交。我们找几个晚自习，你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吧，晚自习时间我的办公室应该没人。”

        她随手翻过一页，继续刷她的MAT真题。

        别骂她。

        裴聿珩将纸张亚克力隔板，向她走来，并在桌前站定。

        总的发展方向是正确的就好，细节不必多作揣摩，容易耗。

        用V就是不希望被代/发现疑似的任何三次学校啦。小黎的主因是双相的躯化  药的副作用。其他就是她自己作的。烟有害健康。

        哟，还带个解释说明，敬业啊。

        他轻声留语焉不详的四个字就转走了，也不知他指的到底是哪样。黎昼自信他看不自己在刻意隐瞒的分，也就没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揣摩。

        ――――――――

        “至于其他科目......嗯，我目前没有学的必要了。”黎昼故意留了个引。

        独，这是原因之二。

        黎昼暗喜，面上却没表现来，而是浮上一丝耽误老师休息时间的愧疚：“那就麻烦您啦，我随时都可以的。您看您哪天有时间？”

        见是裴聿珩，她坐正：“嗯？裴老师。...是补课安排来了吗？”

        当时找的借已经忘了，好像是家离得远还是什么其他编来的理由。反正黎昼记得她当时可是在楼梯转角距离力争了许久，晓之以理，动之以，以及......撒装乖。

        第一节自习课课后，黎昼观察着自家竞赛除去她之外的四个人都交了表，这才朝裴聿珩的办公室走去。

        听见声音，她抬看去。

        裴聿珩，拿起表格看了，心有些疑惑：“你只需要补化学......？我看你们数竞的其他人基本都是填了一堆上去，甚至刚好避开了理化学两科。”

        这样思索着，她转想回教室，后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黎昼？”

        她习惯用敬语。这是家中从小刻在她骨里的礼节，她不会忘，更不会改。

        裴聿珩走班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黎昼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排向后仰着，左手拿了叠打印材料，右手拿着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这可不完全算假话。她确实得争分夺秒的将这些知识掌握，后面还需要大量刷题，也就意味着时间。

        裴聿珩沉片刻，：“那就这周二，周四，周五吧。周一年级组开例会，周三各科竞赛教练要复盘近期三科竞赛况。”

        “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