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竞竞他们原来还是有审的啊。”
然后看到教室前面放置的电脑正被自家化学竞赛的崽偷摸用于某游戏十连,并目睹了几个人随手十连产生的的两金光。
黎昼其实早就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了。她清楚裴聿珩的到来,并在这段时间里通过他和化竞同学的对话对他有了基本的形象侧写――事灵活,和学生相关系不错,但有些事不关己的距离,或许是因为本就只是单科竞赛教练,不需要对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负责。
......不过急需补觉是他们竞赛班绝大多数人的常态就是了。
黎昼想,有这条件嘛来附中竞赛教练,疯了吗。
上课铃响。
别的不知,但那袖扣她远远看一就知,卡地亚的经典款,毕竟logo实在是耀。
许嘉祈看她半死不活的样,说:“第一节应该是通用技术课,估计还是放几个桥梁设计相关的视频,你睡就行,第二节课应该还在后面上吧?你桌上这些天来攒的卷都堆满了。”
“......所以第一节课上什么啊宝贝。”黎昼实在是困的不行。上周六联赛考完之后她当晚就去喝了个通宵,第二天午去把挑染的银发染棕之后,本想着在家养蓄锐、迎接极有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两个月的中生活,却在傍晚又被几个朋友喊去打麻将,打了三四个小时还不算完,又想拉着她喝酒去,其名曰践行。
甲和甲没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声音很好听。是低沉的,有磁的成熟男人的声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慵懒。
二一班的教室和对面二班的同等大小,现在班的人数却只有二十余人,这基本也是一年到的人数峰值了――数理化三科竞赛刚刚结束,而生的备赛期还没开始。至于信息学,从年初比到年末,一年数不清大大小小各种比赛,停课时间也是基本不固定。
“贺庭!――你看我就说还是本班教室风好!双黄!――诶不是裴哥??”
方瀚的声音随着他回的动作戛然而止,看到裴聿珩和他后正偷笑的贺庭一群人后瞬间有些绷不住,尴尬的笑笑:“裴哥......早啊。”
尽心有着诸多观察与想法,黎昼却也只是怔愣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间,面上仍然是不动声的样,把早自习就随手拿的几张化学卷铺在桌面,再次抬看向裴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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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哪怕只是装装样,裴聿珩也在上课五分钟前了二一班的教室。
初见只觉惊艳,这第二看过去,黎昼心底生一个疑问。
她喜。
这男的......怎么看着有面熟?
她一都没往讲台上看,而是面朝着她趴的角度,无名指拨了发,又状似无意的顺到发尾,勾起一小缕发在手打转,这才慢条斯理的转向讲台上看去――
而这就让当教室里,基本可以划为三分的格局显得格外分明:在座位上补作业补笔记的,在前面抓住机会偷玩的,和......教室后排补觉的。
啊,他那双格外好看。比桃花略长些许,尾尖锐,不笑时应当是寡冷的,带着一层冷冽的凉薄,现在却被男人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黎昼低低应了一声。
“......。”
黎昼直观觉得这人长得应该丑不到哪去,而且她向来看重给人留的第一印象,于是表面上趴着没动,实则单手从桌肚中拿电烟了提神,过了两遍肺确保没烟雾才敢缓缓吐,又往嘴唇中央抹上一砖红的半透明唇釉快速抿了抿,等到上课铃响才缓缓坐起,装作刚醒的样。
看了教室后半分倒的半江山,裴聿珩回,拉开黑板,将u盘里的课件在屏幕上打开。
血肉淋漓。
这是黎昼心里的第一想法。
她的焦虑症持续了三年,于是在此之前她的十指也就三年没有完全愈合过。今年五月份时况愈发的严重,宋宜和许嘉祈偶然在她题时看到过一次她没来得及贴创贴的左手拇指,惊的说不话。
黎昼本来就是宿醉,又连着算牌算了几个小时,大脑于十分疲惫的状态,听他们这么一说真是气笑了。他们一群脱产准备国的天天又不用早七晚九,于是当场去便利店给每人来了一瓶,自己三两喝完就赶快打车回家睡觉了。没想到,第二天还是急需补觉。
讲台上的男人保守估计在一米九左右,宽肩窄腰,穿了件黑衬衫。袖宽松挽起,银白袖扣透亮光,的一节手臂富线条,隐隐可见肤的血青筋。神态之间有种不可名状的矜贵优雅,眉明明是温和带笑的,但黎昼却锐的察觉到一种锋利冷峻的危险。
裴聿珩并不比他们大多少,化竞备赛的时候都没大没小惯了,直接叫“裴神”“裴哥”也是常事。看他们当场被抓现行却又有恃无恐的样,想来也不过分,就也只是笑:“两个六星,手气不错啊......课间就玩吧,小心,被魏主任发现我可救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