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园的路上，我盘算今日发生的事，料想着祖母大概率会听我的建议收购陈家商号，我暗暗欣喜，到那时，陈家想不放人都不行了。我猜测楚楚嫁到陈家，大分原因是不想让杨家的人烦扰我和她的家人，陈家再不济，也是当地的财主，杨家那帮人不敢惹，就算敢去闹，闹的是陈家，也扰不到她亲近的人。

        周稗激地叫我放心，她一定会帮我，又告诉我该提前备哪些东西，周老太君见小辈们相得这样洽，心逐渐好转，这顿家宴也算善始善终。

        “孙儿当然在乎面，只不过孙儿的面，不在这一块儿。”

        多个朋友多条路，培植自己的势力，就要先有自己的人脉，我深知帮人要帮在明面上这一理，遂摇着祖母胳膊，请她给堂兄堂裁订几套新衣裳，祖母同意了，堂兄堂谢过我，我看向二人笑：“还有一月就到了学的时候，兄长二就好好在府中温习，我第一次上官学，到时还要仰仗二位提携了。”

        目送祖母在侍女的搀扶回中园，周滈和江州牧周补昧去西园商谈私事，小辈们各自回了自家园，我没回南园，而是一路跟在涤心后面，护送着她到幽栖楼才放心，期间没同她搭一句话，看到她登上二楼，我扭就走。

        我说：“大伯投效的陈家已是苟延残，祖母不如收了陈家的生意，这样一来，大伯就又受限于祖母，祖母就又能着他不乱来了。”

        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告诉我，如楚楚所料，杨二见她嫁到陈家生米煮成熟饭，便没再缠着她了，不过还是要潘家赔钱，他们不敢勒索我，只去向潘大嫂索赔，我听闻后便以周府的名义去官府报官，告杨二抢民女图谋不轨加勒索钱财，因为有我的特殊照顾，本就半死不活的杨二被关在一众好男的罪犯之中，那些男囚见他没有反抗能力，一个个趁夜里狱卒睡着的时候狠歼杨二后庭，几日过去，杨二暴死狱中，仵作验尸时见他浑是血，腚撕裂，从中脱落来，长长一节，死状齐惨，杨家二老前来领尸的时候哭得那叫个惨，我光从人描述里听了，都有些可怜他们了。

        这一场好戏，看得我是大涨，可祖母却不怎么开心了，为哄她兴，我第一个端起杯走到西桌给她敬酒说祝语，三房见此也不甘示弱，周滈给自己孩使了个，周稷周穗连忙起，端着杯也过来了，大房的小辈最后才局促地过来敬酒。

        “你这阿蛮还在乎面？”

        “好好好，都是懂事的孩，都赏都赏。”周老太君乐开了花。

        席散，我问祖母可是还在心大伯的事，周老太君，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了，他在周府时她尚能着他，如今他到外无法无天去，她是鞭长莫及了。

        我自己鼻的山，几滴猫儿泪，家丁见了反劝起我来，说那是意外，小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人，没想到那人这么经不起折腾，没几日就两一蹬的死了，家丁真信了我是童无忌，他走后，我本就没几滴的泪，扬唇肆意的笑，可怜？哈，我能可怜他们就有鬼了，给了他们几次机会了都不珍惜，非要找死，不成全他们，岂不显得我不近人？

        杨二死后没多久，杨家二老就因伤心过度陆续离世，正逢陈家的生意也都被周家接手，我顺便随周家账房去陈家一起了算清楚价钱，主要是会一会多日未见的楚楚。

，他自认为一条儿走到黑也算骨气了。

        第六菜摆上来时，周湮宽袖一甩，抛一句“你们总有一天会为今日所作所为而后悔的”不算狠的狠话，离开了周府。

        “祖母心里知就好了，说来真是伤孙儿面。”

        周老太君笑：“你这是为我着想，还是为你自己着想啊？别以为我不知陈家的二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