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本就没落,又死了大男儿,家中一脉只剩个痴傻二男儿,指望傻复兴家业是不可能的,所以古稀之年的陈老爷决定给二男儿找个老婆,生个孙儿好继承家业。可惜托媒婆找了许久,对方一听男方是个傻,就算再有钱,也说什么都不肯嫁过来,陈老爷没办法才把这事交给周湮,没想到周湮的馊主意倒多,他听闻陈府大少爷有个未过门的妻,既然大少爷是那人克死的,那就该那人来负这个责。
“嘘——”我将指抵在她此刻格外喋喋不休的唇上,歪看向地上被我打昏过去的二傻,我笑了笑,在月光显得诡异又邪狞,“什么?你的新郎官儿不行,我当然是来替他的啊。”
“你怎么在这儿?!”
周湮幸灾乐祸地瞧我一,不忘落井石:“看见没?就算没我从中作梗,她也不会当你媳妇,都没长齐的女娃娃,也想学别人搞荆钗之风,你够格吗?”
我辛苦奔波到此,浑的汗还没,就被她迎面泼了这样一盆冷,宛如置冰窖,通寒凉。我悻悻松开帘,牵着退到一旁。
想法陈府了。”前的潘可人绝到令我觉得陌生,她瞥我一,,“劳烦太岁让让,别迟了我的良辰吉时。”
“周粟,你疯了!这是在陈家,你要什么?!”
但一想到这份婀娜多姿不再属于我,我心里阴暗的占有就从潜意识里爬来,叫嚣着不准不可以,在看到那傻的影离坐在床边的女越来越近后,醋意战胜了理智,去他的礼义廉耻!去他的循规守矩!我把喝光了的空酒坛砸在陈府院中,引得养在院里的狗大叫,后院的家丁全被引过来查看怎么回事,我趁机溜到新房,用胳膊肘砸开上锁的窗,推窗翻去,从背后给了傻一手刀,将他打晕过去。
弟弟娶过世兄长的未婚妻,这桩婚事本就见不得光,所以陈府也没大大办,只自家之人和助其达成此事的周湮坐在一桌,简单吃了顿饭,陈老爷给了周湮些赏钱就打发他走了。那穿新郎服的傻二少爷被人哄着说是同他游戏,仆人把他推新房,锁了门就偷笑着离开此。
喜轿敲锣打鼓地被送陈府,我没回周府,骑着远远跟在后边。
彼时,我坐在陈府的院墙上,边喝着一坛从陈家后厨里偷来的酒,边往新房方向看。夜正,房中烛火通明,新娘的剪影映在纸窗上,一如之前般婀娜多姿。
我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叫人,又灭了房中的蜡烛,免得外边的人从窗影上瞧端倪。
周湮找到潘可人前,打听了一番她的事迹,惊奇地发现她竟然跟自己二弟的女儿有染,报复心上来,他说什么都要拆散她俩。故意说了一些刺痛她的事实,让她看清摆在她们之间的鸿沟,潘可人从始至终无悲无喜,默默写了一封信交给他看,周湮看了,见是她给周粟的断席信,她还问他这样写满意与否,反客为主,主动问起陈府如今名的产业有什么。周湮大致说给她听,潘可人动心,同意嫁,决定之果断,倒令周湮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了。
外的狗还在吠,有人从门外走过,我抱着潘可人到榻上,熟练地褪去她的新娘服,刚松开她,在她以喊人为威胁要我离开时,我就知她不会叫人了。
见来者是我,潘可人十分惊讶,她没料到我会胆大到这种地步——闯旁人家打晕这家人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