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丁在台湾最南端的恒半岛上,称为是台湾的天涯海角。
又知哪里投宿好,又清楚这里位置是大是小,她不免有些疑惑,“你之前来过?”
他扶着她的腰,抓她的手,不改桀骜本,依旧大言不惭,“信鬼神,你不如信我啦。”
黎式还想说什麽,可他长一邁,早就已经跨上了车,向她伸一只手,“上来。”
“肚饿?”
“系啊。”
“解?”
“这间旅店冇厕所,都冇冲凉房呀。”
绿豆蒜、鸭肉粉,蚵仔煎、卤肉饭。吃饱喝足走肆,也不着急离开。一路直行可至南门,城四通八达,怎么走都不失趣致。
“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她赶紧去捂他的嘴。
看来,不是在哪里,人民祈望平安的愿望是一样的。
路狭、店小,人少。这里是和香港完全不同觉的地方。
男人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回自己边,接过黎式半疑惑半嗔怪的神,妥协,“一齐去。”
黎式一愣,难是她遗漏了吗,“喺边?”
生过大病住过院,换了工作搬了新家。
没有了。用房中开瓶里的洗了把脸之后,就急忙了房门。
黎式想去看看,可看那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没动,“你唔去?”
这意味着上厕所也好,洗澡也好,都要捧着脸盆楼,然后走过一条人来人往的长街,鱼龙混雜的旅店大堂,最后寻找到一个,个个赤条的场所。黎式无语望天,不是她肉贵,是她确实从没这种住宿验,一时难以接受。
黎式突然觉得,跟他来台南,好像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事。
“真没用啊。”乌鸦一脸不屑地发表评价,但还是带她去找饭堂揾。
谢大家。
黎式用力,“肚饿。”
“怎么?黎大小嫌地方烂?”对一个于底层社会九龙城寨的古惑仔来说,当然是什麽样的地方都能居住,但他知她不习惯。不过,也没办法,“你死心啦,这是垦丁最好的投宿店了,不住这里,只能瞓(睡)大街。”
古惑仔你很骄傲吗?黎式对于他的脑回路之清奇真的没话讲。
“唔去,没什麽意思,都是木,有咩好睇。”乌鸦一脸不屑。
乌鸦随手向老板所在的那栋楼里一指,“里面。”
“边个话冇?”
老遠就能看到乌鸦已经站在旅店门,正低跟老板在商量什麽。她也很奇怪,一个讲粤语,一个说闽话,是怎么顺利交起来的。
从鹅銮鼻公园晃到垦丁大街,东晃西晃的,一晃就到了午三四。她的力没有那男人好,肚一咕咕叫唱,就不想再动。
“痴线”,黎式皱着眉说话,“我哋可以换一家旅店投宿吗?”
“公共浴室?”
“向老板租的,地方太小,揸唔得车。”
断更太久,真是抱歉。
时隔一个月多,我终于又重新坐回电脑前敲起键盘了。
“咁快就来?想我了?”
摩托疾驰,等看到一座古城的城墙才放慢速度。“西门”两个字的挂在城墙上,砖上雜草丛生,斑驳的红砖颇有古意。
乌鸦早就翻过一这篇,开始跟她炫耀后的新坐骑,“靓唔靓?兜风好。”
不知何传来的一阵梵铃耳,黎式寻着声音探去,走一条岔。铃声的源是一座小型的天后。
“你会揸?”从没看过他开摩托,她怕他那种横冲直撞的格,更怕会有什麽交通事故发生在自己上。
“呸!”她想甩掉那只钳制自己的大手,虽然徒劳,“别乱讲话,你不去我自己去。”
菜单上都是台湾本地的特菜。阿伯只听得懂闽南话,就算黎式和他讲国语,对方也是一脸迷惑。好在菜这种事,压就用不上语言,举起一张菜单,再伸一手指,刷刷完就了事。
“你傻吗?”那男人蜷起手指又要去敲她的脑袋,“唔会揸我租咩?你见过边个古惑仔唔会揸摩托?别说废话,上来。”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把车停,无比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了一家肆。一家古朴的小店,老板是个发花白的阿伯,却意外的很有神。
“你边来嘅?”
第二卷即将完结,从这一更起会每日更新,直到卷结。
事实证明,不是揸车还是揸摩托,都跟他本人的行事方式太相似。风呼啦啦的在耳边冲过,她本来只是拽住他的衣角,却被迫抱住他腰。
沿海地区的人靠漕粮海运为生,可海难不断发生,所以在海面上救助海民的妈祖娘娘便被视为海民的救世神。天后供人們奉祀天后海神,她记得在香港,也有不少天后。
“冇啊。同你一起,第一。”
那男人看见她过来,就结束了跟老板的对话。转过来,了后原来遮住的东西——一辆野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