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怀疑是不是他吃错药,或者是被什嚒鬼附,不过听到后面句话,发现是自己想多,一张损嘴,不变。
一餐饭在一种平静又奇怪的氛围结束,她低扒米饭,顺庆幸阿妈生给她了一个安静的,不然谁能在这样的场景吃东西,胃真要好。
收了碗筷,她以为就可以走,没想到男人偏要拉着她坐沙发,抱着她打开电视,看的是她原先在家中看的那个台。
镜里的跨年庆典晚会已经开始,依旧是那个神好的司仪在滔滔不绝,时当红的歌星依次登台献唱,赢得掌声片片。
黎式不全算是香港人,自然对港星没什嚒了解。其实是她向来不关注这方面,就算在英国,她也见不得能喊几个欧明星的名字。
庆典看去多少,她不知,边男人今夜是什嚒况,她更是心里是一数都没有。换作平日他不开损人,简直就是会死,今晚竟然会那么安静,太不让人安心。
维港江边照例有庆祝新年的活动,灯光璀璨,一不输电视台转播。乌鸦对歌舞乏味,回环在她腰间的手,走到另一侧,去对着江景烟。
她坐在这,他站在那,中间有一个电视在孜孜不倦发声音,和窗外喧腾和声。
里外喧嚣夹雜彼此沉寂,中间还穿着滋滋的电声,气氛诡异蔓延。不知何时,她的视线已经从电视荧屏转移,落到他的上,却不巧,与他看过来的神撞个满怀。
她上别开脸看向别,表面镇定耳尖却发红。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忽的笑起来,向她伸手,说,“过来。”
她暗暗咬唇,在心里斗争了好几个回合后,才踱步过去。手搭上他的大掌,就被他一把拽怀里。撞上他实的膛,那一瞬,仿佛有什嚒撞她的心里,撞得如满池震。
他把她从后边抱住,抵在玻璃窗前,叫她同他一看维港的繁华如梦。江拍案声阵阵,人群越发沸腾,是零要近了。
最后一烟吐在她耳边,视野迷蒙,他讲说:“明年里,我的女人。”
“什嚒?”
她当他是醉酒乱语,可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掌地扳过她的脸,深吻上去。意识的挣扎是她说不的回答。
他的手掐在她腰间,用力像是要骨血。移开看,留一片青紫。
而那么赤刻骨的吻是他在叫她认清现实,叫她记住今夜。
江心光溢彩,江岸人群跃动,不约而同的读秒声,跨越空间传每个人的耳朵里,庆祝丢弃所有不堪的新生。
十九八七。
电视里香港乐坛群星唱聚倒数,《友谊之光》曲目终了,《明天会更好》刚好唱到那一句——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他的吻随着曲中词和倒计时,渐烈渐,侵蚀她所有的官和,全拿。混雜着酒的作用,牵动她的丝,暗然悸动。
烟花璀璨,炸开在1993年的第一秒。
一场吻跨越从去年到明年,他才终于肯放开她嫣红的双唇,停在她耳边说结论,“一百日。我只再给你一百日,百日过去,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我的女人。”
这是他最后最后的让步,忍耐到了极限。新年新伊,第一件事是不允她再为所为。打定主意,要祸害她。
而她看着他,湿的睛里满是惊恐,便叫他更想蹂躏欺压一番。
“你应承过...!”他的话如给她的生命上了期限,仅仅一百天。
男人手指她长发间,把她摁自己怀里,紧紧贴住没留一丝空隙,“我畀你的耐够多了。阿式,你注定是我的人。其实,你心里是都知明的。”
她觉得这如猛虎般的男人太可怕,在这场和他的角斗中,他不单拥有绝对优势的力量,还察人于微形,如虎嗅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