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赢了。她说,她觉自己以前也说过类似的,但不是在这种场合。
他哥依旧在找她聊天,聊得还好的,他哥很会找话题。
有天正好没事,就几栋楼的距离,她去敲鉴泉家的门,结果是他哥开的。她不知他回来了,他哥平常一样和她聊天,聊好的,突然说他带了东西回来,给她看看。她就跟着去他房间,他哥拿礼来,她不知如何评价,这都什么东西。她现在也有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反正当时她不太明白,他哥继续说的话她也没明白。
只是她有奇怪为什么找她聊。
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神看着她。
“他手上应该有个东西。”她仿佛在用机械音提示鉴泉去拿证据。
她看着鉴泉站在旁边,他闭上睛,他哭了,和她说对不起,应该告诉她的,他哥了问题,神上的,但是他妈不让他说,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这到底是嘛,她一也没懂,为什么要这样。
那天之后,两人来往就少了。恰巧她也不想再叫他来打游戏,中时间很紧张,老叫人过来不好。虽然是同届生,但教室距离很远,平时也见不太到。
他说他哥可能比较无聊吧,但还是注意比较好,因为他也不清楚他哥怎么想,中生不清楚大学生的世界是怎样的。
她开始想别的事,隔着、手指、橡胶指套、证据、摁住、窒息……她理不了词汇,一切都很混乱。
他哥把指套吞了去。
有个大学生和自己聊天是还蛮不错的,总能学到新东西。曲所方觉现在她俩是朋友了。
曲所方说你是嫉妒吗?她说的时候其实是想问他是不是嫉妒她,因为一般人都会想和自己亲哥得好吧。可他好像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你放屁。他哥骂他,他哥在袋里找到哮剂就骂他。我没问题,我就是不想要你好过,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你爹比我爹有钱,我妈疼你不疼我。我不晓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别人对你好,你――
他的神重叠着这种觉。
不过大桶的爆米花也没多大,她自己一个人就够吃了,更别提她不小心泼来一些。散场的时候她踩到地上的爆米花粒,踉跄一。
他有病。他说。曲所方没有看他哥,但她听得那家伙好像犯哮了,现在哪里来的花粉?还是别的粉末?不过,他也可能不是说这个。
开学了,她发现自己看电影看上瘾了,小镇就一个电影院,周末她偷偷挤时间去看,结果遇到鉴泉,她买了大桶的爆米花,很慷慨地说坐一起吃啊,反正位都空的。
鉴泉居然打赢了,她居然很失望,如果他被打得很严重,她就有证据了。
鉴泉又去打他哥,这回他把他哥往死里打。曲所方慢慢站起来,她边走边整理衣服,她门,她又门,她楼,她在院里某站着。
他哥力气很大,或者说她力气很小。她也不是不运动,学校育课她可喜打球了,从不闲着,跑也没偷懒的。但反正她力气不够大。
鉴泉有扶她一,扶住她的肩膀。她转过,算是对视了一,她有种说不上来的觉。
节的时候,他哥回来了,还请她看电影,她说你不请你弟吗,他说他不看。
他哭泣的脸真是级的漂亮,这种时候她居然都想得到他漂亮。
这是一个夏天。
她真的不记得了,为什么他哥要奸她,也不是不记得,原因她本来就不知。她奋力反抗,拿手边的东西往地上砸,拿礼往地上砸,有人听到了,有人用备用钥匙开门来。鉴泉把他哥扯起来扔到一边。她当时在想,这两个人是不是在演戏,是不是有什么恶作剧故意整她。她靠在衣柜门上,反应不过来,甚至不能穿上衣服。她的神经理着前的景象,发现鉴泉他哥真的在往死里打他,好像奸犯是他弟一样。她以为鉴泉真的会被打死,自己应该快跑掉,但她动不了,不知为什么动不了。
不过不是她请客,所以她没辩解。
他本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这个问题使他沉默了,他不再多说话。
他好像在对她表白,问她喜不喜他。曲所方当时就没搞懂他的逻辑,现在记忆很破碎,也理不太清他怎么说的,她又怎么回的,他为什么生气了。
暑假又到了,他哥照常找她说话,问她补课不,她说一升二要补的。他哥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带她去玩。她说啊带她嘛,他哥说就当日来回的那种,附近的市最近有个新开的生态园,好玩的。她说哦那鉴泉也去是吧。他哥忽然就不说话。
他哥请了她好几次,她妈要她别去了,总蹭人家的不好。
她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矛盾,也许她应该找鉴泉问问,他会说的吧。
也不是吧,她心里想,以前她和鉴泉一起看电影也都开心的,有些片她放了,发现很闷,担心他睡着了,他也能一起看去,总之很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