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倒满,澄黄的酒,醉人的芳香,你仰吞咽时,他注视你细弱的脖颈。
“会到拘束吗?”
觉到有人轻轻在你发一抚而过,西装男说,“你的发很香。”
“乎意料的有些锐嘛。”
给他们灌大量的酒,自己陪大量的酒,消磨掉时间且可以卖酒钱,拿到提成。
你惊讶:“仅仅是一杯就吐了吗?”
“错觉啦。”
他的墨镜非常黑,密不透风,盲人一样。你用余光看他侧脸,看不长相。
西装男看着你,鼓励:“听话的孩……再来一杯吧?”
“不、不会。”
也不知这种无聊的原则有什么作用。
弯腰时,发垂,在前摇晃,你把发丝撩到耳后。
“哈哈,竟然有这样的人么?”
还不至于醉,只是,这种晕眩,依然不喜。
“千真万确。”男人说。
“错觉……吗?”
他为自己倒一杯酒。桌上的酒度数偏低,不辛辣。西装男意有所指,男人只是说:“你认为这是种纵容啊。”
“以我的角度来看确是如此。”
西装男的声音携带调侃,摇晃酒杯,“哎呀,您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喝酒吗?”
“您真是纵容他们啊。”西装男笑。
实际上,是不负责任的现。
你着酒杯,一气喝大半杯。酒在胃里横冲直撞,你的脸不自禁泛红。
临近的包厢在唱歌,重低音调整的很劲,但完全是五音不全。
这个男人对他不会喝酒的事直言不讳。没有一丝尴尬,或羞赧的神。
因为你无法对他们生活的烦恼,作太多善解人意的开导。
晕乎乎的。
但既然不会喝酒,来这里什么。
你通过他们的对话,能觉到他们不太是平辈关系,像上级。墨镜男人是上级,穿西装的男人是级。只是,与通俗的上级又有很大不同。难以判断。你不喜窥探客人隐私,对你而言,班后不愿与他们有任何联系或打交。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和生活,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只是,疲于应对。
霓虹灯光忽明忽暗。
那件事并不轻松,不仅需要扮演,说费心的话,费力的动作,如果当作工作一样,就纯粹是力活了。
奇怪的客人,正经的氛围。不像在风俗店,像置咖啡馆。
他们持续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你继而打开一瓶酒。
你吃惊。而他只是微笑。
着墨镜的男人是回答的一方,甚至有不胜其烦,回答单调的音节。他不愿谈工作,墨镜男却津津乐,好像不很会看脸、看场合似的。衷询问对方,但不求准确的答案。你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倒酒,敬酒,喝酒,墨镜的男人滴酒不沾,这使你的工作稍显轻松。
“不听话的后辈嘛。”
这太弱了吧。
看来是自己偷懒被发现了。
西装男意味深长般笑。
据以往经验判断,大多男只需要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就能躲避来自外界的困扰,家庭的纠纷。
“您今夜的状态很紧绷,我认为。”他说,“是错觉吗?”
“那么,多喝一?”
“完全――不会。”他语调平平,“之前聚餐时被人恶作剧灌了一杯掺杂饮料的生啤,味真是一言难尽。”
不是不理解他们的想法。
左右逢源,巧于应付,时常羡慕她们的伶俐。和男周旋,大多时候都仅凭经验。
你受若惊:“谢谢您的赞。”
你打开酒瓶,分别倒上三杯,西装男与你碰杯,他一饮而尽,而你小浅酌。你要与右边的男人敬酒,他说,“谢谢,但我不喝。”
“散场时没忍住在路边吐了。”
“诶――?”
“结果如何?”
今晚倒是比较特别。
你们的包厢突兀的安静,没有背景音,没有歌曲,没有蠢蠢动的氛围。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基本不与你对话,对你不好奇、不络,不作暧昧举动,没有像往常的,常见的客人那般问一些老生常谈的无聊问题,譬如:你多大啦?今晚工作怎么样?如果在非工作时间,可以邀请你去吃饭吗?……诸如此类。不同的客人把相同的问题翻来覆去讲,仿佛约定俗成,你当然需要陪着笑脸作虚伪的回答。说是喝酒时的助兴,也不为过吧。
你不由发笑,笑的很委婉,因为需要照顾客人的心,说话,动作,表都要拿的恰到好。
穿西装的男人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他说
逃避是种生活底。
说完模棱两可的话,便聊工作。容更为糊其辞。尽是指代、模糊的词汇。
“哈哈,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