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只一半鬼脸的脸,她亲昵地挽着他们的手臂。她那时长得还和林槿比较像,毕竟是双胞胎,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样。可这些年,她从镜里总能找到自己另一个人的影。她曾经模仿过林聿的某些小表,那时他们总说她不够沉稳,可现在不用刻意模仿,她都开始像他。
“这是哪里?你哥总不肯说。”
“是外婆的花园。”林棉的手指过玻璃,指尖碰过那一墙法国蔷薇。
“这些都没人和跟我讲过。”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外婆去世后,花园早就荒废掉了。”
“太晚了。该睡觉了。”
林聿走屋来,打断了对话。他看见她拿着的那个相框,却没有说什么,转过,打开了冰箱拿来罐啤酒。
“你真是一意思都没有。”袁以姗嗔了声。
被责怪的人不辩驳,似乎并不太在意这种评价。她转过看他,依旧不真切,在这个屋里,明明他应该是最令她到熟悉的。
“以姗,你留来吧,明早赶飞机我能送你。”
他始终不看她,空着的手收起了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把一把椅推餐桌。
林棉不作声,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她很难不看到袁以姗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那是很经典的款式,六爪镶嵌,衬着纤细的手,暗里都夺目璀璨。
她结婚时,姜铎送了她一枚黄金的戒指,略大了些,绕着密密的红线好卡住她的手指,虽然很普通,但那是怎么说的,比金,她那时也以为他们是可以一直走去的。走时,她把戒指还给了他,姜铎说:“你可以留着。”她笑笑:“黄金太俗,我从来都不喜。”
完一切,她坐在床边发呆,打开手机,林槿又发了信息给她,叮嘱她:“不要和他吵架。”
怎么会不吵,以前一起生活,有段时间他们天天吵,七天里吵六天,一天是休战日,为时间、衣服、学习成绩、朋友,反复吵。“要了命了,简直是前世的人仇人。”妈妈曾经这样说过。
妈妈,好陌生的称呼。
她在床上蜷缩起来,想起那个孩。她和姜铎的孩,明明待在肚里好好的,七个月突然就不行了。先是血,然后是阵痛,急症送医院,最后打了昂贵的药去,还是没留住。
林棉翻一个,背对着月亮。她听见门外细碎的声音,说话声,椅拖地的摩声,房门打开关闭的声音,声。对于这些她都是很熟悉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形影不离的,脚尖都要踩上他的鞋跟,小小的浴室都要挤上两个人刷牙。
因为懂得,所以她更明白自己在这房间的什么位置。
过了不知多久,有人敲门,还是袁以姗:“棉棉,你去洗澡吗?”
她先是,想起来这样门外的人是看不到的,就回答“好”。又拖了一阵,她现在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无法立去,灵魂拖累着都累。拿着换洗衣服来,客厅空无一人,看来他们都收拾好了。
等她洗完澡来,习惯地将屋的灯都关掉,省电费,借着月光摸回自己的房间,可到底是不熟悉,好像走错了。
她刚想转,就听到从房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她的脸先是红了一,却没有立即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