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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蝉鸣,持续不断,仿佛把度过的每一秒都拉得极为绵长。
但矛盾的是,陷于这种绵长中的gong黎意识到暑假结束的那一刻,好像也才是刚放假的一眨yan过去。
她升rugao二了。
相比gao一,gong黎面对的课程作业变得繁重了些,本来觉得遥远的gao考在心底初见了chu3形,无可避免地cui生chu时有时无的紧迫gan。
她顺应人xing,说白了也就是无法克服贪玩的惯xing,跟任何一个正常的青少年一样,需要chouchu好多时间跟朋友聊天、玩手机以及贪睡。
所以她开始有时会厌烦跟邓嘉柯或方也zuo的那些事。
害怕被大人发现脖zi上的红印,占用睡前看小说的时间,以及被不断撩拨经常湿掉的tui心。
新鲜gan一过就开始觉得有dian麻烦。
即便她直截了当地开kou拒绝,他们ma上会停手,表面上很听话的样zi,但隔不到一两天又会卷土重来。
晚上她在家里跟邓嘉柯抱了,第二天上午ti育课前方也绝对会把她拉到一边去,亲到嘴唇发麻。
久而久之,gong黎终于有dian回过味儿了。
除了以前同一节ti育课,在她认知里就没打过交dao的邓嘉柯和方也,似乎是在暗暗较劲,对她跟另一个人zuo的事清楚明白得很。
事实上她无所谓他们如何看待对方,但她不想被夹在中间,拉来扯去。
她只是喜huan他,以及他而已。
就在gong黎打算分别跟他们沟通这件事时,她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还是她听到邓嘉柯跟他爸吵架的时候得知的――邓嘉柯前两天拒绝了去A大的保送。
A大是全国ding尖大学,和另一所大学属于并列前一二名的shui准,他们市每年总共能去的,都屈指可数。
“你到底在想什么!”邓鸿业的语气从未如此严厉过,嗓门大得整栋楼都要为之一颤,“你平时不听话就算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允许你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邓嘉柯语速很慢,风轻云淡的表qing完全不像置于暴风雨的中央,“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一直都有,用不着您cao2心。”
“你什么意思!难dao你还在埋怨我!没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以为你能过得这么舒坦!真以为你考得好dian就了不起了!”
“……”
他沉默xia来,懒得再看他爸气得通红的脸,目光向旁边移了dian,恰好跟不远chu1的gong黎对视上了。
gong黎不知dao在那儿站了多久,她神se担忧,yu言又止。
他冲着她微笑着摇了摇tou,用kou型说了没事二字。
gong黎犹豫之后,抬tou看见妈妈在对自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cha手,她只好先上楼。
邓嘉柯继续跟他爸僵持在那儿。
最终以双方无言以对的沉默暂时告一段落。
邓嘉柯起shen回房,他给自己倒了杯shuirunrunhou咙,过了几分钟,不chu他所料,敲门声响起。
“请jin。”
gong黎开门,走了jin来。
她坐在她常坐的那把浅se藤椅上,慢吞吞地问,“你真的不去A大吗哥?”
“嗯。”
邓嘉柯应了一声,给她也倒了杯shui,正准备撕开单支果酱的袋zi。
“不用了哥。”她忙说,“我那个,刚才刷牙了。”
“哦好。”
他放xia,把shui杯放在她旁边的矮柜上,这是gong黎经常来他房间后,他特意布置chu来的角落。然后他盘tui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坐xia,以微微仰tou的姿势,温柔地注视着她。
“我留在J市,你不gao兴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
她不想说跟邓鸿业一样的话,这对邓嘉柯来说毫无意义。但以她一贯的认知来看,她也以为邓嘉柯会去外地读大学。毕竟J市最好的大学对邓嘉柯来说,都差了些――这是梁仲的原话。
“在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
他侧shen靠近,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