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我们沿着河渠往xia走，yan前一片深邃黑暗，越走，就越像走向地狱。

        护城河另一面，有一块巨大石tou河bi，河bi底xia，有一dao方dong，被碎石掩盖，方dong深不见底，漆黑如河。

        顺zi发现一个记号，是几个英文字母，几人七嘴八she2，跟着记号，继续向深chu1走。

        前方龙潭虎xue，后方无路可退，我默默跟随。

        这一路简直惊心动魄，实在令我大开yan界，tiao崖，tiao河，好几次我以为要死在这里，但奇迹般都没死。

        难以想象姑母当年是如何在这种地方生存xia来，她有没有走过这里？有没有tiao过崖？姑母至今生死不明，我猜测她已经遇难，当年她没有我如今的本领，没有人照料，恐怕ting不过这些难关。

        他们心中死守着一些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十生九死，耗尽半生。我不知dao，值不值得。

        如果这是命运。如果有些奔波，终究是徒劳。

        我百转千回般思考着，他们找了块岩石附近，坐xia休息。

        所有人大大小小都有伤势。我的tui受伤了，把kuzi撩起来，血已经凝固，刚打算随便chu1理xia。

        吴邪蹲在我shen前，握住我小tui。

        他一pen消毒酒jing1，我就缩了一xia，我说，“很痛啊，你轻dian。”

        吴邪低着tou，“还有哪里磕破了？”

        “没有了。”我摇tou。他chu1理完伤kou，缠绷带。拉起我kuzi，我发现他的手非常修长，指feng一片血污，有种异样meigan。

        他摸我的tui，我胡思乱想，在这种危机不明qing况xia，我还能胡思乱想。这真太奇怪了。

        这一路，我和他俨然已经是患难之交，革命战友。

        过命的交qing，千真万确。

        我不由自主说，“这一次来之前，我想着这次大概九死一生，没想到，这四个字没一个字是开玩笑的。我还没zuo好最坏打算。”

        “那你的最坏打算是怎样的？”他问dao。

        “还没想好，天无绝人之路，我没想过死在这里。”

        吴邪拉xia我的kuzi，东西放jin背包，“信天不如信自己。”他淡淡一笑，“还打算xia去吗？xia面说不好有更可怕的东西。”

        “都到这里了，怎么能回tou？”

        “嗯，有觉悟。”

        吴邪把碎掉的防毒面ju扔掉，袖zi折到肘关节。他盯着自己手臂nei侧，似乎在chu神。

        他手臂一gan1二净，我问他在看什么，难dao有东西。

        他shen上奇奇怪怪的事太多了，我总是忍不住好奇，他回答dao，“在想一些往事。”

        “这么说也不对，我现在哪有什么往事。”他自言自语。

        这句话匪夷所思，他没有解释。

        他蹲着抬tou看我，我低xiatou，我们目光相接，忽然听见咔ca一声。

        胖zi从摄像机后抬tou，louchu一个ting满意的笑，“不错不错，这个角度刚刚好。”

        “拍什么了？”我凑近看相机。

        镜tou中是我与吴邪刚刚交谈的画面，我坐在石tou上，长发垂xia，他蹲在shen前看我，我们shen后悬崖峭bi，一缕夜光把我的脸打亮。两人仿佛一对亡命鸳鸯，他的shen形也显得非常有气质。这张照片构图类比电影画面，在这龙潭虎xue中，竟然异常浪漫――胖zi啧啧赞叹，说自己技术实在太gao。

        吴邪一直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半天，潘zi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拍照。

        “逃了一路，这鸟地方都快把我憋死了，拍dian照片，回去留念。”

        胖zi夺过相机，“看够了没啊？是不是shui平特gao？”

        吴邪说：“是啊，拍的太好了，回去洗chu来发给我。”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ting上相，在这样的背景画面衬托xia，我看起来真的很漂亮，青chun靓丽，只是服装不对，也有dian狼狈了。

        这次行动，我在一chu1墓室摸了好几gen金钗和玉石，在外面倒卖，能大赚一笔，挥霍几年时间没问题。因此背包要护好，这样上蹿xiatiao，东西丢了我就没地方哭了。

        调整片刻，再度向xia走。

        这里快接近地底了。吴邪走在shen边。

        他看上去心qing不错，我问他，“你知dao他在哪吗？”

        “你说谁，小哥？”

        “对呀。”

        “那我怎么知dao，我没这么神通广大。”

        我不信，“我觉得你知dao。”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我说，“这一路你冷静过tou了，仔细想想总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我直觉你肯定知dao什么，只是好像，有什么顾虑？”

        吴邪的脚步停住。他还是心qing不错，看我一yan，“你很min锐，也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光靠聪明是不够的。”

        他此刻的yan神不符合他的年龄，但他就这样看了我几秒，似乎xiong有成竹，认为我单纯无害，看不穿他的yan神。

        或者，即使看穿了，他的态度也表明，他并不在意。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gan到被戏耍、被愚nong，只是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