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依歪着脑袋,从一个不大规矩的角度望上去,她的睛在路边的小灯所散发微光像是正在闪烁的宝石。她的舞伴没有回答,不过,他也并没有温和而疏远的笑容。这是好兆,她想,又对着斯洛桑笑了起来。
如果是原本的希格依,哪怕是一周前的希格依,都不会问这句话来。不过,就像斯洛桑在观察她一样,在和斯洛桑的相当中,希格依也在微妙地观察着他,所以她某种程度上相当确定斯洛桑对自己怀抱着兴趣。
对他们来说,兴趣和注意力几乎可以和好划上一个等号。
“不过,我最近有别的事,所以恐怕要等到个周末。”一个周末是属于卡珊德拉的,她已经提前被预定了来,希格依勾起一个微笑,“我现在可以请求赊账吗,斯洛桑?或许你可以加利息。”
这当然不成问题,希格依现在的小钱包前所未有地鼓,哪怕是请斯洛桑去一些符合他份的地方,也不会让她伤筋动骨。不过她还是估算了一,提了一个照她先前的平勉能负担得起的地方。
“我有一家很喜的面包房,它的布丁非常味。”她的神平静而清澈地,像一泓即将决堤的泉一样。希格依神志清醒,却觉得自己正在梦,她一边在心中尽可能地计算得失,一边自然地,主动地提了邀请。
这个名字被她一念,音节与音节之间的微弱链接像是经由粘稠甜的蜂蜜贴合的珍珠一样。希格依微微挑话语的末尾,她也抛了自己的饵。她仅有的一个饵。
“我想,这个问题我不能太过轻易地回答你。”他略略沉思之后才给回答,从余光看过去,女孩很明显地屏息了。哪怕是戏,她得也不错,他想。
“一价,两个周末,多的那个补偿。”斯洛桑竖起一手指,他抵住自己的上唇,一个神秘的微笑,“我只能告诉你,关于毒和火焰的符文,你最好多练习。”
样的行为,毕竟,其他低年级学生可没有和斯洛桑直接对话的机会,也多半缺乏直接开询问的勇气。
而只要怀抱好,就已经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了,比如说,她此刻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会害她被赶这个实验室。斯洛桑还需要她,而且,他有些喜她。
“或许需要一个布丁,或者别的什么,”谜底拖得太久就会变得无趣,斯洛桑很快抛了他的鱼钩,上面挂着一个闪亮亮的饵,“我想你总能贿赂我什么甜?”
从这个问题来问,希格依是个很聪明、很有取心的女孩,更妙的是,与此同时,她还很漂亮。
斯洛桑当然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为什么呢,他有兴,连这种念的升起都像是一种掩饰而非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