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基于礼节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告别,径自从舞池里穿过去,离开了这个舞会。希格依意识地看过去,她发现每个人都为他让开了路。
在场当中,一名丽的女无疑可以把自己当一个女王,所以哪怕希格依只是一个低年级平民,她微微仰着巴的姿态还是收获了不少兴趣的目光。少女对他们投来的暧昧的神视而不见,只是轻轻伸手,把落到肩膀前方的发拨到后面去。
冥想室的门直到时间近午夜才打开,希格依就在这里一直等着,直到乐队示意他们即将演奏最后一支曲才行动起来。不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现在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所表现的,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神气。
这个发现让她微妙地战栗不已,当斯洛桑没花什么功夫就把她拉到自己的社交距离之时,他发现她的左手凉得像冰。
“放心吧,他只是看起来有不好相。”而你也不会有和他相的机会,这一句话没有被斯洛桑说来,这是事实,不过他原本也没什么必要像个直颈瓶一样把什么东西都倒来。
绿睛年轻人略微抱歉的微笑,他宽厚的手掌落在希格依的肩,带着和她相比堪称火的温,这一次,他的手没有移开。
“被提斯里德利斯吓到了?”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好奇,“你好像非常害怕他。”
她的手指上光秃秃的,连一枚最朴素、最简单的银戒指都没有,但也正是如此,她的丽没有被任何东西影响。在由鲸油蜡烛和月石灯笼混杂在一起的,显得无比近清晨最为清澈柔和的日光的光,希格依伸的手指像是一握末梢泛着粉的柔花一样,落在她自己的黑发上。黑与白所形成的极致的对比,使她的动作蒙上了一层肉的辉光。
如果不是场合有问题,相信有很多人会想要握住希格依的手,从指尖开始,慢条斯理地受这朵花的气息的。
不怎么说,恶亲自赐予她的貌和引力已经为她招来了更多的青睐和好,当然,在这些东西之后,是很多人的好,哪怕只有浅浅一丝,也可以改变很多事的基调。提斯里德利斯是第一个能够完全无视这些东西的人。她对此到不受控制的恐惧。
不巧的是,提斯里德利斯先于斯洛桑门,并且理所当然地先后者一步享受了扑面而来的的诱惑。面对在一瞬间僵起来的希格依,这名站直以后要比她上整整一尺的男只是颇为无趣地移开了目光。
“或许吧。”希格依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她的迟疑被认定为畏惧,因此她获得了来自斯洛桑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