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见卿白了他一:“我才没有那么阴险。”
她不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迷茫无措、受制于人的黎见卿。她不需要祈求他的庇护。
黎见卿静静地靠在车窗上,肤白得晶莹,鼻尖秀,承接着窗外投来的一片树影。
“今天是六合彩开奖。”黎见卿一本正经地回答。
陆微之向车停的位置迈开脚步,却发现黎见卿没有跟上来,他停,回过。
虽然这篇文的题目都是粤语歌,但今天这首是我觉得最契合见卿的,大家可以去听听看。
即使陆微之在她忧心忡忡时承诺过,只要他在,就没有人可以审判她。
她的长发丰盈错落地垂在,是凝固在他车厢里一种。
的家族概念,也没有选他。
*
陆微之走过去,站在她前,低柔:“我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黎见卿心微震,不再说话。
“那为什么你还?”黎见卿问,“是不是事不过叁,只要我再次不选你,你就不会再理我了。”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坐直,指尖在屏幕上频频戳。
“你心里打的算盘是这个?”陆微之说,“试探我的底线,然后踩过去,觉得就这样算了也好。”
黎见卿有儿莫名其妙地执拗,她抬起手背,了睛:“你不知。”她重复,“你什么都不知。”
黎见卿查看了今晚的结果,撇嘴:“没有。”
“记得。”
陆微之侧目看她。
陆微之缓慢地停车:“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要去买东西吃吗?”
黎见卿朝窗外一看,街边有一家熟的面包店:“你还记得这家店吗?”
“不是。”陆微之的轻叹几不可闻,他缓慢,“……我会一直把选择权交给你。”
晚风沁陆微之的腔,但他的声音没有消散在风里。
“每期我都会参与一。”
他像那次一样,站在门,等她选完面包,结账来。
“一直是多久?”黎见卿问。
陆微之也记得,她乐此不疲地参与博彩这种概率游戏,是希望证明自己是幸运的那个人――她认为自己从贫民窟走来,成为大小,凭借的不过是一运气。
“你还在玩这个?”
陆微之有笑:“那有结果吗?”
她拎着装面包的纸袋,停留在原地,发被风乱,看着他,无故说了句:“我已经学会粤语了。”
“我没有你也完全可以。”黎见卿说,“只是我有时候会想,和你换一个方式开始就好了。”
然后笑盈盈地转过,朝他摊开手:“给钱。”
“怎么了?”
叁年前,她第一次来香港差,他陪她来散步的时候逛过。那时她的粤语很蹩脚,又执意不要他帮,自己开,隔着玻璃窗指:“我要这个、这个……”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