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灯光怪陆离,庄亦文和陆微之聊起一些公事:“陆总近来有意收购一家专网络信息安全的公司?听说凌锐资本的陈锋也有这个意向,正在积极争取。”
庄亦文将西装外套披在她上:“没关系,一开始我们就是说好的。”他神温柔,“更何况,你怎么确定,我不愿意被你利用呢?”
“你的问题不多余。”
......
黎见卿睁开,看到的是庄亦文的脸:“对不起哦,一直都在利用你应付我妈妈。”
陆微之和庄亦文对向而坐,他双交迭,目光从容锐利:“但它可能不是你真正想问的。”
黎见卿很震惊,从昏然的状态中清醒,脸连带着焕发了儿似是而非的光彩。
庄亦文坐得与黎见卿更近,角度微妙,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挡住她,他浅浅抿了酒:“没错,我真正想问的是――”
“好了么?”陆微之抬腕看表,“我送你回去。”
陆微之平静的面容,有一半隐在阴影:“不能。”
“我知。”庄亦文明确地说,“很早就知。”
她自以为瞒天过海的细节和互动,其实全曝在了庄亦文。
陆微之失去老婆的第一天。
庄亦文回来的时候,在座位上看到陆微之的影,他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陆总,这么巧。坐来喝一杯吗?”
庄亦文端起酒杯:“是了,我这个问题有儿多余,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令你觉到有威胁。”
陆微之像是当庄亦文不存在,碰了黎见卿的额:“又喝多了。”
周文将黎见卿的位置报告给陆微之,他知她容易胡思乱想,于是过来找她。
“没有。”黎见卿轻轻拂开他的手。
*
陆微之不冷不地了:“是巧。”
陆微之眉目沉敛。
黎见卿抿唇:“不用。”她和他隔着一张桌台,“我没醉,你不用我。”
陈曼姿在社交媒上发了动态。她和周文因为之前的采访交,礼貌地互相加了关注。
“收购的计划几近完成了。”陆微之没有太大的讨论兴趣,淡淡地说,“他们再积极,不会构成问题。”
黎见卿给不了他回应,庄亦文也不问她索取,请一位女侍应生照顾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黎见卿只是懒得理会他们在谈的事,但能听到,她坐起,惊讶地看向庄亦文:“你......”
作室理完事,陈曼姿看她心不佳,约她外喝酒。
时过境迁,他仍然是她戒备、警惕、怀疑,宁可远离也不敢亲近的对象。
“那岂不是......”
他微笑:“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分量,能让陆总到有威胁呢?”
黎见卿的用词是我们。像很久以前,她在他面前,称呼她自己和陆博西一样。
黎见卿想了想,形微晃地站起来:“那我们走吧。”
黎见卿昨晚上熬夜写稿,喝到一半,她半昏半醉地睡着了。陈曼姿接到妈妈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心脏不太舒服。她急着回家,就打电话给庄亦文,让他过来照看一。
她不想到时候又要和庄亦文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和前夫有牵扯,避嫌地坐得离陆微之远了一儿。
“你要继续喝吗?”庄亦文提醒她,“时间不早了,我可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