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被打开,苏樾仿佛看见稚时期的自己和年轻的莺南皇帝,母皇将一枚白玉玉佩放在年幼的苏樾手中,莺南皇帝说:“祝樾儿生辰快乐。”
“你先回去睡吧,无事,不需担忧。”
他说的对,苏樾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再用的,她一个国破家亡的前朝公主、一个受制于天的傀儡棋,无所有,无可予。
苏樾独自一人,随人引路,走茫茫夜中。
大太监凌厉地斜了小桃一,小桃虽害怕,但仍想护主发言,苏樾挥手制止,她拍了拍小桃以示安抚。
两人在院里安静地看了会儿星,苏樾正打算和小桃回去休息,皇帝边的大太监突然到来。
小桃是邬修从莺南王带到乌国的,小桃很庆幸自己能在乌国皇里再次见到四公主,并且还能继续陪伴四公主,尽所有人都称呼苏樾为国师,但私只有两人时,小桃还是像从前一样叫公主,她为苏樾披上外袍。
“多谢。”苏樾握了握小桃的手。
邬修看都没看,手指准中一个位置,手里的黑稳稳放上,嘴角一勾。
他能受到,苏樾虽坐在他边,却好似离他很远,她的人在这,心却不在。
言语劝导对邬修没用,他不是一个会乖乖听理的人。
苏樾从回忆中离,神聚焦,所见之皆是乌国人,她站起,客气回绝:“抱歉,这块玉佩,于我意义深远,恕我不能割。”
苏樾看向腰间的玉佩,她把玉佩轻轻托在手心。
甚至不如从前他落魄时,尚对他更有几分真。
苏樾转过去,一丝微笑,异国他乡,还能见到故人,让她心中一。
苏樾淡淡:“此局,陛胜。”
此刻夜已,小桃忍不住开:“现在吗?现在已经……”
夜里观星,苏樾望向天际,叹了气,苍天要她改变邬修,可邬修却如顽石,冥顽不灵。
小桃腼腆地笑,重新见到苏樾后她开心了很多。
说罢苏樾未等帝王允许便自行退。
邬修指了指苏樾在腰间的一枚白玉玉佩:“若你将这玉佩赠孤,孤兴许可以考虑考虑。”
“陛有旨,宣国师一见。”
苏樾微微摇,视线垂在棋盘上,将手中的白落。
么来劝我?”
大太监心想国师果然通达理,满意一笑,躬伸手:“国师请。”
“夜里风大,公主披件外袍吧。”一名女抱着衣袍现在苏樾后。
每一位莺南公主都有一块生辰玉佩,莺南国灭,苏樾离家抛却凡尘什么都不带,莺南的痕迹近乎泯灭,如今还与之有联系的,唯独这一枚她自幼年起便贴佩的玉佩。
一路灯,如游火闪映。
邬修把棋盘推开,看着对面端坐娴雅的苏樾,她气度从容,面清冷,眸无波无澜,当真是国师架势的仙姿威仪。
数日后,苏樾听闻吏尚书死在天牢里。
如今乌国,苏樾很少去想莺南旧事,一是怕忆往昔心生愁苦,二也是自觉愧对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