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么?”问完他就想自己一嘴巴,动什么不好动歪心思。
原来是这样。这话能说服她了。慕悦换去的暗喜又一跑来。
“?”少女晕得都找不到他在哪里,脑袋慢乎乎地转,太沉了,抬不起来,最后压在他肩膀上,闭着睛问,“你要和我聊天么?”
其他房间里还在闹腾呢,看剧的、聊天的、打游戏的,每家每正是闹的时候,都在享受自己的娱乐时光,只有他们,关灯了。
这可是八四十,九还不到。他至少还能看三个小时的修仙小说,他的夜生活本该刚开始,走街串巷、打牌喝酒、找鸡打炮。
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他的很多生活习惯都要被着改。比如,他不能再跟那群单汉一起毫无节制地打游戏了,每天晚上八九就要像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一样乖乖洗漱上床睡觉。
这话要她心里的。慕悦没多想,答应了。
“你想要什么?”周野懒得猜,跟这家伙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所以他必须要改,这是他过结婚生等诸项既烧钱又辛苦的人生步骤就能拥有小孩儿的基本代价。
“真听话。”周野伸手了她的脑袋,又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恭喜你长大成人。”
周野极度无语地听完她的对睡眠的所有要求,心想自己要是到了,那跟把她当祖宗供起来没差别。
我觉得,这种况已经不光是周野养了个女儿这么简单,慕悦也给自己养了个爸爸。毕竟在他们相遇之前,她就已经是很听话的乖孩了,周野却没当过合格的爸爸。
女孩儿听见睡觉,皱巴了脸,以为是自己睡得位置太靠外面了,妨碍他睡觉。所以往里挪了挪,大方让五分之四的床位给他,让他能好好睡觉。
二十七。
“你……真是。”周野也无缘故地跟着一起笑,像是被染了,又或者觉得她的行为好笑,总之,他没再像刚才那样皱着一张脸,准备严厉地批评她。
跟你妈一样那么激动……我一时半会儿不到。”
一开始慕悦是睡不着的,但这两天余银让她学着面了,面那些作很辛苦,她这周吃完晚饭、洗净碗筷就会开始犯困,一遍遍他什么时候睡觉。
要承认么。其实她不懂的样
“你不要孩?”她的关注总是落不到该在意的事上。
“……嗯?”慕悦的声音仿佛是从外太空飘来的,很淡很淡,细不可闻,“还差一儿,可以在门等等你。”可以听来少女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说话比平时更没逻辑。
“我要你亲亲我或者给我一个抱抱。”她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都快埋到桌底去了,“周野,我今天就是个大人了。”她勾着的嘴唇本合不拢,好像长大成人是她翘首以盼多年的心愿,“当了大人就有很多事可以不用再了。吃饭不再最后一个上桌,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关在小黑屋里,可以不用去垃圾桶里捡衣服穿了。”
也许有更多,但她突然想不起来了,只瞧着他一个劲儿地傻乐。
“那你也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女孩嘟嘟囔囔,“你藏在心里我哪里能看见。”
“不要。”周野这次不给她模棱两可的答案了,而是十分确定的话语,“无论是谁怀了我的孩,只要让我知了,我肯定让她打掉。再说,我这不是有一个女儿了么。”
晚上八四十。
“我睡不着。”他像是故意的,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要把她闹醒一样,仍然用着中气十足的嗓音拉她起来回话。蛮不讲理,甚至真把晕乎乎的慕悦叫动了。
“不是。我要和你睡觉。”他绝对是疯了,他想犯罪。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么?只要我指来错的地方,你就必须改。”男人低,随便扒两,把整块糕吃肚里,而后了几张纸,要她把嘴巴净,“除非有人明媒正娶领你回家,否则,不准给任何人生孩,这些人里也包括我,你听懂了没。”
她一个人睡不着。她一个人居然睡不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坏病,要挨着人才能睡。她还不让开着灯,不能先听到他的鼾声,不能这个不能那个。
显而易见,哪怕周野老老实实洗净了钻被窝里,也睡不着。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心猿意,导致白天想不起来的忽然找上门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