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一直在打游戏,有人戳了戳她的脸,抬,是,她结束了,衣服上带着血迹,问她要枪。星还回去,卡芙卡又换了衣服,把脏衣服扔给她。她在门目送离开,关上门的刹那,她该去理砂金了,走向房间。
血、与,更多是血,他没对星的到来有任何反应,满伤,咙被撕开一大,血还在潺潺往外,让床单显得极其可怖。这会儿没法探脖的脉搏了,她捞起他的手,手柔又无力地垂着,压上手腕的动脉,还有动,运气不错,还活着。
这无济于事,她时常遇到运气好的尸,无非需要自己了结他们罢了。杀?还是救?没主意,二者皆可。卡芙卡没动砂金的脸,那张脸完好漂亮,虽然角挂着泪,一副被玩坏的样,仍散发着魅力。星到可惜,转拿医药箱,替他合伤。
砂金活来了,但濒临崩溃,似乎很在意被废掉的嗓。指甲抓着那张好看的脸,拼命挤声音,像在撕心裂肺地喊叫,但四周很安静,他没发一声响。星去捂住嘴,压过去,试图让他停,她担忧地看着他,真的很担忧,这样将反复撕开伤,但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轻轻亲脖上带血迹的绷带。似乎有效,他慢慢消停来。
伤很深,她理不了这种程度的伤疤。也许可以找白,但砂金拒绝门,就算说只去治疗,不扔他,也死活不踏家门一步。星只好说她不喜那伤疤,还是不门。他之后全天着项圈,遮住那狰狞的痕迹。
说不了话,只好用写字交。星给他一本便签本,笔与纸摩的沙沙声响起,他向她展示上面的第一句话,字迹工整漂亮,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为什么?」
是指她见死不救?还是濒死时又救他?她不知,没什么特别理由,她没给回答,在他飘忽不定的目光中,伸手摸了摸他的。
被讨厌了,也是,谁让自己见死不救。砂金躲着她,把自己关在房间,蜷缩在床上。床已被清理净,但血已渗床垫,床单是浅棕的痕迹,还带着挥发不净的血腥味。这些刺激着他的神经,安全的地方变得可怕,保护他的人冷旁观,没过几天就来了,缩在沙发上,星想接近就立即往别躲,她只好保持距离。
很快,他就从自闭中走,或者说,求生本能让他迫自己站起来。他很不安,尽可能执行她的要求,表面看似无事发生,有时笑,似乎脖上的绷带不存在一般,但细节上总有纰漏,也许在神状态已恶化到难以集中神。她看不,只要砂金不想展心,就很难发觉他究竟在想什么。
一些东西能印证猜想。废纸篓里多很多纸团,不是她扔的,起初她没,但纸团越来越多,星没忍住好奇心,拆开几个。是砂金混乱心的缩影,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比展现给她的潦草很多。他平常就在房间这些吧,一个人失控地写着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冷静时就后悔地撕掉,成一团,扔垃圾桶。
有几行写着恶毒的诅咒,又被反复的横线划掉,画得很密,只能从线与线的隙中依稀辨认最初的文字,有的地方被圆形渍晕开,本看不清:
「你说过,这里?有危?」
「我不?信任?」
「?死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