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男人间蹦一个字,“巧。”
话痨如谢以梵,突然不知该怎么往接,回冲夏芙心求救。
程靖单刀直地问:“谁的主意?”
“你别说话,有事梵哥来。”
此言一,四人组埋得更低了。
谢以梵和夏芙心侧看去,“你同意什么?”
“谢以梵!”
“我同意。”
程靖沉声止住闹剧,“我又没说要责怪你们。”
四人互看一,很有义气地同时举手。
可她俨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猪队友,谢大很没力见地接话,“靖哥,没想到你思想如此开放,我们几个表示绝对的理解和支持,其实恋对象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谓,只要是你真心喜,真的光环足矣抹平所有世俗的光...”
“这还不简单。”谢以梵挑起眉坏笑,“靖哥你以后找不着对象,我们就把夏大宝赔给你当老婆,给她一个赎罪的好机会...”
程靖缓缓到他们前,自带审视的犀利眸光横扫过去,远比冰刃瘆人。
“你个屁,一人事一人当。”
老大自首,谢以梵也不当缩乌,很爷们地将夏芙心护在后,拍着包揽罪过,“靖哥,不关夏大宝的事,她最多起个,添油加醋的是我,我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
“谢以梵,你发什么神经,让开!”
夏芙心双紧闭 ,祈祷明天的太阳早升起,结束这充斥着罪恶的一夜。
“我听说,我喜男人。”
他声音一顿,又:“恋对象是李明也。”
气场之大,令本就心虚的四人望而生怯,木人似的杵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对不起靖哥,我只想帮你摆脱李阿婆的纠缠,没想真的诋毁你的声誉,针对这件事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非常非常对不起。”
“靖哥,好巧啊。”
夏芙心疑惑地探,双眸直接瞪圆,手里的地瓜差吓掉。
不带绪的两个字,听得四人虎躯一震。
前一句是小姑娘羞愤地嘶吼,后一句来自看戏的欧阳轩。
“说吧。”
他凝望着诚惶诚恐的夏芙心,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无奈轻叹,“我知你是好心,但也不该用这种办法,我是无所谓,要是换作其他人,名声传坏了,往后还怎么娶妻生?”
*
目光所及之,是树面如死灰的程靖,路灯照在他脸上,泛起徐徐冷光。
两人并肩而行,嘴里啃着香甜糯的果肉,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快到巷时,走在正前方的两人突然停。
两人吵归吵闹归闹,遇事后的第一反应还是全力保住对方。
谢以梵说得眉飞舞,深意切,生无可恋的夏芙心已经在思索种什么坟草比较遮阳。
欧阳轩对程靖一向尊重,心里不愿同合污,但又架不住好友的求助,闷闷地“嗯”了声。
欧阳轩的注视从程靖泛红的耳朵移向夏芙心羞涩的脸,抬手扶了扶镜,浅浅一笑。
程靖明显愣住,大概在他的预想里主谋应该是唯恐天不乱的谢以梵,没想到是前这个满愧疚的圆脸小姑娘,认错态度无比真诚。
男人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宛如壮的铁链死命缠紧,锁死,一无可逃的绝望油然而生。
回家路上,夏芙心买了刚炉的烤地瓜,掰开一半递给谢以梵。
程靖没吱声,静静地欣赏他们蹩脚的演技。
男人短暂的沉默让他们产生又一次逃生天的错觉,加大力光速逃离。
“站住。”
谢以梵秉承着“我不地狱谁地狱”的牺牲神,若无其事地走向程靖,心得有多快,笑得就有多牵。
作为罪魁祸首之一的夏芙心紧张到两手发颤,看着那双鞋来回踱步,最后径直停在她面前。
夏芙心低窜到树,打算如法炮制那晚,扯着嗓冲欧阳轩喊话,“欧阳,今天的作业里有几题我不会,你得教教我啊。”
谢以梵对此表示不解。
夏芙心不愿连累他们,壮着胆往前一步,“是我。”
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究竟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程靖耳一红,尴尬地摸摸鼻。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