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说话也糊不清,“她是大人了。”
他真的醉了,醉到丧失理智,很想靠近她。
程靖唇微动,一,“宝宝。”
“小芙。”
鼻音重得随时可以哭来。
她的死期是不是也不远了?
程靖看她低垂的眉,用尽全力也没憋住,朗笑声响彻小小的厨房,在她耳边全方位环绕。
几番寻觅,她如愿在冰柜角落找到最后一绿豆雪糕,满脸遮不住地窃笑,像极了一只偷香油的小老鼠。
“你老是板着脸,又不笑,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她肩一落,如释重负,“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夏芙心小心翼翼地问:“你气消了吗?”
夏芙心近距离盯着那张温柔的笑脸,说不上是震惊还是惶恐,只觉得后背隐隐发凉。
“我不该说你是大野,每一个在阳光暴晒过的军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夏芙心能屈能伸,该认错时绝对不嘴,“我不该因为你说了实话而气急败坏地反驳你,你走的时候我才92斤,现在都102了,昨晚的大猪肘我啃了三个,早上起来胖了2斤,今晚我还吃了三个鸡四个鸭架半碗红烧肉,外加两碗大米饭。”
晚风过厨房破开的小窗,渗夏芙心的衣领,冻得她直打寒颤。
“嗯。”
她环顾四周,唯一可以逃生的窗小得可怜,最近吃太多,腰腹堆积不少肉,这时候贸然钻窗极有可能会卡在半路。
*
完了…
夏芙心发麻,冰棍包装袋在指尖不断摩。
夏芙心两手背在后,罚站似的收腹,视线游离于厨房各个角落,始终不敢直视那双泛着幽光的黑瞳。
她鼻,“我、我害怕。”
“我没生气。”他停顿一秒,又说:“我也不会生你的气。”
程靖一雾,“嗯?”
程靖微低,双迷离涣散,药酒的后坐力发散至全,他甚至能清晰受到血在灼烧,叫嚣着冲破血。
他哑着嗓,模糊的气音,“可以吗?”
靖哥好像疯了。
“靖,靖哥。”她声音止不住地哆嗦。
厨房灯光黯淡,恍惚间,记忆中萌的小圆脸同现实的婴儿完重叠。
说到这里,她惭愧地低,“长胖是事实,毕竟每一斤肉都是我一一吃来的。”
他没吱声,沉默地盯着她。
半晌,他笑够了,浑浊不清的字符在间动。
“陪我,说说话。”
她呼静止,心一秒提到嗓。
亲昵地喊她小名,这还是第一次。
不夸张地说,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样笑过,他是公认的面,绪稳定得像个机人。
小姑娘怯弱地掠过程靖略显阴沉的脸,充血的黑瞳在幽光宛如豺狼虎豹,盯得她一阵心惊肉。
*
夏芙心以为他来寻仇,鼻音透着烈哭腔,“唔。”
“怕。”
见他没反对,她试探着朝前挪动两步,本想一鼓作气往外冲,谁知而过时被他用力抓住手腕,糙的掌心炙。
接连受创,她捂着额一脸哭相,眶红亮。
她哼着快的小曲走到门前,正打算拆开包装纸,一团巨大黑影从天而降。
她越想心越慌,颤巍巍地举起手认错。
程靖低声问:“砸疼了?”
他眸定定地盯着她,仿佛看见当年那个深夜跑来送面包的小姑娘。
他回想她刚才的反应,不解地问,“你躲什么?”
“靖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靖不懂小姑娘弯弯绕绕的脑回路,酒上天旋地转,趔趄地朝前一步,夏芙心吓得花容失,跟着后退撞上结实的木架,烈的颤动震落菜篮里的西红柿,连着两个准砸中她的,落时被程靖接住,重新放回去。
稍稍脑补那个足以令她社死一万次的画面,她忽然觉得被靖哥吓死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她原地错愕两秒,目光顺着那双笔直的长缓缓上移,简单的短袖衣也盖不住男人呼之的好材。
他间艰难蹦两个字。
静等几秒后,程靖纠结地闭了闭,双手撑着桌起,明明连站稳都有难度,依然还是追随她离开的方向。
“笑?”他不解皱眉,试探着扯开唇角,幅度浅浅上扬,“这样吗?”
“为什么?”
“重只是数字,健康就好。”
程靖怔住,“你怕我?”
屋里静极了。
前路被男人大的躯挡得严严实实,甚至连钻胳肢窝逃跑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李明也轻笑一声,也不戳穿。
来人两手撑着门框,严丝合挡住她的去路,那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燥的呼不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