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的疏离昭然若揭。
“时候也不早了,少容该回去了。我服了药必要休息,不能再招待你。”白淙恢复温姿态,对他柔声。
“请殿保重,臣告退。”秦疏桐惴惴地行礼告退,慢慢走德殿。
“我送你。”晏邈忽然在他后喊。
他停脚步回看,只见晏邈已到他后两步。本想拒绝,却又见白淙坐在轮椅上笑地在目送他,便把话又咽了回去。
在他停顿的间隙,晏邈已步至他侧,两人无言并肩。
“所以说,我只有像大皇那样以退为,你才不会拒绝我么?”
晏邈不知为何突然说这样一句话,秦疏桐被他吓了一,停来用几乎是瞪的神看他。
“大人何意?”
晏邈也停脚步,微侧过俯视他,神十足坦然地反问:“我的话哪里难懂么?”
“大人不必屈尊来亲近官,官也并无攀附大人之意,那日在酒楼对上联时,官并不知那是大人的联。”
“我不是从那时才开始想亲近你,是更早的时候,大约是你仕后一年。”
晏邈是在开玩笑?还是前的晏邈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晏邈?他三年前登科,才开始在长清为官,晏邈是在说,从两年前开始,他就在注意他了?
“官才学浅薄,不知大人……”
“呵。”晏邈嗤笑一声,“暂且不说才学浅薄之人如何得中探花。我只想问问,你对我无知无觉是因为太么?”
“晏大人慎言!”
晏邈仍是笑,拢袖端手、微扬起巴,轻蔑意味更重。
“我一说太,你就听不见旁的了。”
秦疏桐很想揪住前这人暴打一顿,但他不能,所以除了火冒三丈地怒视他,他别无他法。
他疾走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回:“大人,送至此便该分别了,告辞。”
才刚踏一步,只觉后一力量拉扯,待他站稳,人已被晏邈拉着退回原。
晏邈紧贴上去与他对视,两人贴着,脸也仅有一拳之隔。
“你气成这样竟也不愿质问我?不问我为何提到太?不问我说的亲近是什么意思?你不问我就直说了,我知你慕太,你不喜女人,只喜男人,对么?”
“晏邈!”他用没被钳制的那只手边推前这人边吼。
晏邈手上再加几分力,将秦疏桐抓牢,脸也愈发贴近过去:“你一次叫我的名字……上次我让你称我的字你不肯,看来还不如惹你生气。你就是这样,除了你喜的,其他人都不了你的。表面上恭敬,其实我在你里不过是草芥。”他说完,另一手环过去,将秦疏桐抱怀中。
秦疏桐这是真的懵了。心中百味杂陈、脑中思绪翻涌,一团乱麻理不绪来。晏邈对他的奇异态度,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是这种。
“太一定没有这样抱过你,你也可以选我的。”
秦疏桐虽然没有习过武,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用上全力挥一拳,晏邈血肉之躯不可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