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卉挂了电话,她的手臂在轻微的颤抖。
延卓了,“记得吃早饭啊。”
“哥哥!”延卉率先开。
周四中午,延卉快速的吃完了午饭,跑到电话亭摁了那个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
“哥哥最近比较忙……”
延卓看着左手手臂上二十厘米长的伤,脂肪外翻,深到几乎可以看到白骨。那是他追债时不小心被人砍伤的,幸运的是没有不可逆的伤到神经,此刻已经被合了一半。
中间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过心理工作,延卉说她没什么事。
此时陆陆续续有吃完午饭回来的同学,过来打电话的人也在逐渐变多。延卉低着,忍着绪回到了教室。
学校正好在延卉家和延卓租的房中间,不到五十分钟就到了学校。
延卉了,被哥哥盯着,她背着书包有些不自然的朝学校快步走去。
他不能让妹妹看到自己这个样。
后面几天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没有分多余的经历去私讨论这件事。延卉独来独往,成了一个人。
“好。”
嫁给了其他人,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宝宝。她跟着志还算是是有家长着,延卓连家都没有了。
电话那是无尽的沉默。
延卉的心瞬间坠谷底。
“……”
“我知了。”延卓还没有说完,她就颜笑的接了上去,“那我就回爸爸家啦。”
“哥哥,我这周五午放假,这次可以回去休息两天。”延卉满怀期待的说了那句话,“你可以来接我吗?”
延卉闻言转,听到那个称呼的瞬间心里乱糟糟的,慌乱随意的回复,“学校堂卖的有。”
她知,她现在应该说,没空也没有关系的,不来接她也没有关系的,她应该回志那里的。
延卉又重新输了一次,继续趴在电话旁听着嘟嘟声。约莫过了十几秒,那边终于接通了。
延卉趴在桌上写作业,她的压的很低,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在偷偷抹泪。
“抱歉,这周不能去接你了,你回爸爸家吧。”
她有些紧张着等待那边接通,可惜被挂断了。
“欸!”延卓突然想起了什么,“妹!还吃早饭吗?”
前几天不意外的有审视的视线向她投来,省事的是没有人来当着面问她那件事,之前玩得好的同学也慢慢的不和她一起吃饭,不再一起晚自习回寝室。
“延卉?”延卓听了她的声音。
——
他捋了捋延卉被压乱的发,“好了,去吧。”
延卓把延卉送到学校门,看着她摆了半天也没有解开的盔扣,他弯腰,在她惊讶的神中轻轻一就摘了小熊盔。
可她不想开。就让时间停滞在无尽的沉默中,她不想听到哥哥说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