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承诺都到了:好好生活,每一个方面。
事实上,你也这么了。
你看着那个黑影一步步靠近你的床,心里却毫不惊惶,只因它的动作是你最熟悉不过的样。
“这么大了还不乖,要不要告诉孩们来看看,妈妈是怎么不听话被打屁的?”
以后的日,有平淡有激,匆匆中多了丝丝牵挂,惩罚里浸了缕缕甘甜。
从此坦诚相见,再无秘密可言。
他说。
像是之前的无数日,在学校的大门,在公司的楼,在车站,在机场,在那条被风皱的小河边。
他故意戏地,看你把自己重新窘成当初河边那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他握着书本的手忽然意识地用力,指甲都微微泛了白。
邻居发动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惊扰了你对往昔的反刍。
他分开你的双手,温柔地看你。
他也是第一次,认真却笨拙,像是一个刚学会扣纽扣的孩,低努力地扣着衬衫摆最后一颗纽扣。
你笑他矫虚饰,却每每小猫一样乖乖翻了肚,让他把玩。
他为你打开了城门,你亲手把城墙推倒。
他低语,脖侧面的脉搏却在激烈地动,像乐章时的鼓。
他读着书,你读着他。
天边的夕阳在一西沉,屋外玩耍的孩童也各自回到家中。
前一张一合的薄唇仿佛只发了一样信号:让你吻上去。
他的吻终于来到了你的双间。
他合上书,长长地了一气,“最近有没有不乖?”
你的健康不允许大量甜,可你刚刚嘴馋偷偷吃掉了三块糕。
你最近越来越少犯错,来这里见他的时间,多数都成了吃饭、看书、谈天说地,以至于你偶尔甚至会生“有些无聊”的想法。
“我要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于是,“无聊”的你大着胆凑了过去,看那张让他神的书页,温的鼻息动着扑在他脸侧。
你摇,脸上是自信的表。
黑影开,也是熟悉的柔声,“我来接你了,宝贝。”
你靠得太近了,前的柔隐隐约约地蹭着他的胳膊。
你在他的注视羞涩惊慌,双手捂脸。
温的拥抱着波涌的律动,世界在幸福的瞬间宁静。
你凝神,细听,听着窗外那生的光影和味渐渐远去,溜走,不可违逆。
你欣喜极了,用尽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腕,握住他的宽厚手掌,再不放开,“这三年,我很乖的。”
他用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你的,静静地看。
“现在,你是真的不乖了。”
他伸手,向着你。
被撑开的刹那,你们彼此刻上了对方的烙印,从此再不可分割。
后来,他告诉你,说有的文明相信腹是承载灵魂的容,薄薄的一层血肉后面,没有的骨骼阻拦,包裹的却是最重要的脏。向别人袒腹,是献的况味。
书,阳光把他的半边脸照得纤毫毕现。微微向左边侧着,右边修长的脖颈。颌随着思维的起伏时而紧抿时而放松。
他又问了什么,但是你没有听见。
你帮他找到了,扶着他的后腰,轻轻地把自己往前送。
银婚纪念日是孩们办的,盛大而闹。宾客散尽的夜晚,谁会知,你着红桃在承接他的好。
他起初似乎吃了一惊,这让你紧张起来,怕冒犯了他,于是匆忙地要浅尝辄止。然而一秒,却被他握住手臂,拉怀里,紧紧地箍住。
残阳的余晖透窗帘,罩着一个大的影,显然不是照顾你的小护工。
他把着你的腰肋,深深地吻你的小腹,迷恋地往复摩挲。
空中飘起唱诗班的歌声,那是天堂在召唤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