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诧异错愕,现在总算是醒悟,大概是她刚跟周程书完,一时没改过习惯,又或者是为了回来敷衍他,所以草草结束又意犹未尽。
“还好吧,只是觉得有意思。”江繁回答,“相比起来,是周程书更喜一。”
她送周程书珠宝领带,跟周程书见面、吃饭……如果真有意避嫌,她完全可以不告诉他,那样的话,或许他发现得也能晚一些,可是她没有。
赵景谦控制不住去想象她和周程书交叠在一起的样,心脏疼痛难忍,夹带着铺天盖地的愤怒。可她怎么一都不害怕?分明是她轨,是她乱……她却只是寻常站在那里,反倒让他惊恐失措,也不知在害怕什么。
两秒钟,周程书消化她的话。“他带刀了吗?”
“放心吧,我懒得骂你。”赵景谦神冷淡,直接说,“我没法接受不忠的婚姻,既然你喜江繁,那我们个交易。把你手上鸿睿的份给我,拿了份,我立刻跟江繁离婚,不耽误你们快活。”
其实也有痕迹,那晚他跟江繁回门,他喝醉在房间昏睡不醒,半夜她从外面回来,他的手法就全变了。
赵景谦冷冷看着他:“你有脸叫我夫?”
江繁拿起手机,给周程书打电话:“你在鸿睿?”
那样说着,她目光平静而坦率,一如她从没刻意隐瞒过她和周程书的关系。
“鸿睿本来也不是我的。”周程书说,“我没打算当鸿睿集团的CEO,份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只是钱而已。”
风穿过客厅,赵景谦已经无话可说。
“我来周家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父母的安排,我违抗不了。”周程书回答,“这些年我跟周程逸争,也不代表争的就是鸿睿CEO的位置,那个位置不是我的,也不会是周程逸的……赵总,你知它是谁的吗?”
半分钟后,他起走向玄关,房门摔上,他离开了。
周程书抬眸看向他。“你要多少?”
江繁摇了摇:“不可能。”
“为什么?”赵景谦神冰冷去,“你就这么喜他?”
赵景谦不解皱眉,周程书看他一阵,笑了。
她没有回答的意思,半晌,赵景谦艰难轻声,又问:“那我呢?你还要我吗?”
半晌,赵景谦慢慢“嗯”了一声。
“在,”周程书问,“怎么了?”
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我没有终止婚姻的想法。”她说,“但如果你有,我也可以尊重你的意见。”
从家开车到鸿睿总,导航需要40多分钟,赵景谦半小时就到了。
他和江繁,实在是一都不公平。
周程书想了想。
。”赵景谦轻声问,“你很喜那样?”
“它是江繁的。”他告诉他,“从一开始我就知,它早晚是江繁的。”
“你骗谁呢?”赵景谦冷笑,“你不要鸿睿,那你来周家什么?这些年你这么拼,跟周程逸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又装什么清?”
就这么答应了……赵景谦恍惚一瞬,难以置信:“你为了她,连鸿睿都不要了?”
办公室空气凝了一瞬,周程书合上电脑:“我很忙,没时间挨骂。赵总,有话可以直说。”
“没有,但是不排除半路买一把。”江繁说,“帮不了你,保重。”
“赵景谦去找你了。”
周程书文件还没批完,赵景谦猛然推门而,他抬了抬,示意:“夫,坐。”
“全。”
“我手上份多的。全都转让给你,我得先开东会。”他说,“同意数过半,我立刻办转让手续,到时候让小许通知你来签字。”
“跟他分开。”赵景谦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缓,“只要能分开,这些事,我都可以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