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机在桌上静静传输数据，周程书目光偏移，看见手提袋里附赠的品牌宣传卡页。

        空气静默去，许思尧有紧张，从后视镜频频看他：“怎么了周总，您觉得哪里不妥？”

        许思尧一愣，想了想：“啊对，好像是这么个名。”

        周程书骤然打断：“陈晏？”

        来到商场，看也不看，直接买一最新款，刷着周程书的卡，短暂享受两分钟买东西不看价的有钱生活，两分钟后，他拿着手机走商场，再回鸿睿去当社畜。

        许思尧不明白，但还是应声：“好的。”

        他拿来，看见代言人陈晏的形象照，周程书垂眸注视一晌，又将卡页放了回去。

        许思尧轻车熟路，他也不是第一次给周程书买手机了。

        不过，他们分手也快十年了。

        陈晏是江繁的初恋。

        许思尧深切会到孕妇效应，从前他对娱乐圈不冒，偶尔一两个明星，多是熟也不知名字，昨天听舜棋科技李总说了一次，早晨听周程书又说了一次，才发现满大街都是陈晏。

        鸿睿对舜棋科技不是百分百控，再说游戏代言这种小事，母公司兴师动众场预，听起来也有奇怪。

        周程书说：“没什么。”

        陈晏的武打戏很厉害，团队再怎么低调，粉丝也营销腰肌和腹肌。

        每回营销号拱火盘娱乐圈明星的敬业程度，别人或许有争议，到陈晏上，粉丝路人不约而同，都是相当的评价。

        手机放到周程书办公室，周程书回来看见，直接陷沉默。

        “啊，您的手机怎……”

        他收了周仲森的两百万，跟江繁分手了。分手不到两年，他被星探发现，演了一武侠电影的男角，一个非科班的大学生，因为容貌英俊、演技带，是凭借那烂片一炮而红，红极一时，他迅速签约、成立工作室，再后来就是数不清的作品、奖项和代言，到如今，陈晏已经红了七年了。

        周程书很少修手机，他的手机里重要容太多，售后维修存在一定密的危险。

        江繁17岁跟陈晏恋，掐去尾，他们至少在一起两年。

        许思尧投去幽怨目光，周程书作手机转移数据，忽然又：“对了，等《繁花梦》的代言谈来，如果李总要攒局，你帮我推了。就说我没时间。”

        小到糕汽、大到奢珠宝，连他给周程书买的手机品牌也是陈晏代言的。闲来无事，许思尧等红灯，对着十字路巨大的广告牌端详，确实是帅，不仅帅，还有钱，真羡慕，也不知一年能赚多少，不过起码不用像他一样给人跑买手机。

        周程书望向窗外，车正在穿过某个新区科技园，集团大厦层叠矗立，都是千篇一律、或蓝或灰的幕墙外壳，他望了一阵，觉得无趣，想起什么，又对许思尧：“待会把我送到公司，你去帮我买个手机。例会结束之前，买回来给我。”

        想象她在陈晏怀里呻发抖，他牙槽咬紧，指节攥得发白。可是也没人他想象这些，说到底，都是他自找的。

        七年，零塌房、零绯闻，待人平和、言行得，每次狗仔造谣恋，工作室第一时间就能把证据甩到脸上，登上搜最多的不是红毯照，而是屡次拍戏受伤住院的消息。

        一营销，话术难免牵扯到男女床事，周程书偶尔刷到，心里酸闷压抑，不是滋味。

        “噢，没什么，”周程书回过神，说，“各方面……合适的，好的。”

        周程书第一次知他时，陈晏20岁，江繁也20岁。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三金影帝，只是个数学系的普通学生。

        都是一样的过云烟。

        加上他工作太忙，手机对他来说又是必需品，以往小磕小碰，他没时间等维修，都是直接让许思尧去买新的换上。

        不至于犯神经让他“退掉重新买”，周程书拆开盒，说：“凑合用吧。”

        这样想来，他跟陈晏也没什么区别。

        许思尧问：“怎么了周总？”

        床上技术骗不了人，她太熟练，花样又多，她跟周程书的事，想必跟陈晏早已过不知多少次，周程书不愿多想，却控制不住，每回看见陈晏，他总是忍不住想象江繁跟他时的样。

        “好像是个影帝吧，前阵好像爆了个古装剧，”许思尧努力回忆，满嘴都是“好像”，“噢……好像最近要过生日，李总昨天提了一嘴，说可以在他生日前后官宣代言，正好借借度。还说您要是有时间，改天带他跟您攒个局……”

        “摔了一，屏幕碎了。”周程书说。

？！”，但不关注娱乐圈，那也不犯法是不是——他就是天生对这玩意不兴趣。

        时而周程书想，陈晏再怎么喜江繁，终究还是没有得到。

        凑合用？这么贵的手机他说凑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