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努力想了想,说:“鼻梁很的那个。”
江繁晃神一瞬,才意识到,陈晏都快30岁了。
起因是江繁在慈善晚宴上遇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想了好一阵,终于记起是沈沐雨曾经的调教对象。看他依偎在金主旁边的温顺模样,忍不住给沈沐雨发消息:“我看到你以前的小狗了。”
好半天,江繁打字回复:“发这个吗,我不想看见他。”
简单清洗之后,赵景谦睡着了。江繁还有些兴奋,一时不困,于是靠在床玩一会手机。
周仲森说得也对。两百万,后来不过是赵景谦买来讨她心的一幅油画。
可是这么多年,一闭上,总还是记得20岁的陈晏――漆黑夜里抱着吻她的陈晏,撑起外套替她遮雨的陈晏,最后的最后,站在黄昏里为她煮一碗面的陈晏。
“分开吧,那个陈晏不上你。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江繁开始发抖,抖得很厉害,指甲死命掐着他的肩膀。
大概那边信号不太好,文字消息还行,图片过了很久才发过来。收到之后,江繁将图片放大,视线僵了一晌。
聊天件有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发送人是沈沐雨。大明星惜字如金,容非常简洁:“哪个?”
只一个侧脸,也能认是谁,江繁忽然走神了,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落不去,直到沈沐雨一条消息过来,聊的是陈晏的小八卦:“可不得了,最近有个小花疯狂追他呢,但他死活不答应。我看那小花都快怔了。”
了一次,很快又来一次,江繁被他到承受边缘,最后蜷缩在床上,抓着床单直哆嗦,赵景谦闷哼着了,好半晌,终于有些疲的阴,浑汗湿地轻轻抱住她:“宝贝,好你。”
长条餐桌,那时她和周程书分别坐在周仲森的两边。周程书刚放学,还穿着校服,他才来周家不久,自然不会、也不敢过多参与周家的家事,于是就像没听见似的,低着继续吃饭。
“办什么事?我都改邪归正了。”沈沐雨发来一个无奈的表包,“新戏杀青,剧组聚餐呢。”
赵景谦知她快到了。
他代言的珠宝手表、待播的新剧和电影预告,还有粉丝集资租的大厦外墙广告位,循环放着他的照片,预祝他30岁生日快乐。
“两百万,繁繁,这就是你在他里的价值。”周仲森切着肉,平静说,“可是只要你听话,将来跟人结婚,你的彩礼、陪嫁……两百万只会是一丁零。”
但是哪个?那就不知了。沈沐雨的小狗太多,她总不可能每个都记住名字。
说来也是,单是今晚从松石酒店回家这一路,江繁就见到陈晏很多次。
“你一个女孩家,从小到大,我对你一直没有太多要求。你想买什么,想玩什么,从来全都随你,公司的事,我也不指望你能帮上忙――但是最起码,别让我有个这么拿不手的女婿。”
可不是吗,她自己也快30岁了。
被刺激到兴奋,在里凸起,赵景谦捞起江繁的上,一边吻她,一边继续疯狂摩。
很久以前,那个人自然不会是赵景谦。
“你那个男朋友,我查了他的家庭。太一般了,还是分开吧。”
只记得自己一个劲,浑酥麻炙得像要散架,这样疯狂极致的,从前倒是也有过几次,只不过都是很久以前。
聚餐?江繁再次确认时间,是快凌晨四了。心里叹演员辛苦,沈沐雨突然又说:“对了,我也给你看个人。”
“你给了他多少钱?”她突然问。
周仲森坦然而脆:“两百万。”
凌晨三半多,沈沐雨居然也能秒回:“我的小狗,哪个鼻梁不?”
不知怎么,今晚赵景谦心里格外燥。
窗外天微微亮,江繁已经记不清他们了多久。
坊间传言男人的鼻能反映尺寸,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从大数据来看,似乎也不是没有理。江繁想不起别的特征,没辙了,索换个话题,问她怎么还不睡觉:“我是不是打扰你办事了?”
她的手机忽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一条接一条消息,通知容被隐藏了,江繁垂,只看见陈晏的名字。
赵景谦垂看着她失控的样,觉得心脏得像要冲破腔,等她过去,他将她抱到床上侧躺,捞起她的一条,便从她湿漫烂的心用力去。
“哇,搞笑吧你,”如果文字有声音,江繁就能听见沈沐雨嘲讽的冷笑,“影帝是你不想见就能不见的?有本事你自己住一个星球。”
江繁二十岁的某个傍晚,周仲森说了这样的话。她怔一怔,抬起来。
那是酒桌上偷拍的照片,应该是现拍的,拍得很仓促,只是一张模模糊糊的侧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