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提供的报,宣行之被狱后,你从宣照手上拿到了南塘王的封号。
“……你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小妹了。”想到这人对小妹的事,花忱甚至忍不住此刻就踹开牢门将这人筋骨尽皆碎。
“陛!”侍跪倒在地,神慌张。
“前南国公说是去探望昔日师长,探望完后那位就断了。”
那之后便是哥哥和云心先生谈论的声音了,但是你已渐渐听不见了。
“呵……”那人听见了他似咬碎牙齿的恨意也不为所动,笑声在牢房里幽幽的飘开去,有一种死寂的味,“无论怎样,她腹中怀有我的骨肉,终是我孩的娘,这儿无法改变。”
看来,外面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间牢狱建造时间已久,是用厚重的天然砖石累就,即使是酷夏季,这里依旧阴寒湿冷,更别提此刻只是初夏。
提着一盏烛火,这间阴冷的死牢。
纵然怀有仇人嗣并非你所愿,但这始终会令宣照忌惮,再加之寒江之事。要想花家及被花家庇护的万千生民日后享有平静之日,你终是无法继续沉寂去。
张唇将煨到火候正好的甜汤喝,幻想中的光景,不会太远了。
你不需要忍太久了。
你记得,是云心先生将你抱回来的,那之后哥哥也来看你了。
变化太快,民间百姓都始料未及。
“小妹,你受苦了,日后再不会有人加害于你,哥哥会守着你一辈。”
山雨来风满楼。
新帝发布弘帝十大罪状,勾结外敌、陷害忠良,将这位继位时间并不算太久的新帝打死牢,一时世间哗然,久久不息。
彼时旒冕的宣照比往日为公主时气势更甚,她状若随意般风扫过你些微隆起的小腹,话语中意有所指。
从朝堂归来,回到花家,你便知此后定无宁日。
拿起女递过来的襟帕,宣行之细细拭完掌心,目光才从你上落到地上跪着的侍上:“何事这样急?“
联手从帝位拽去后会有的凄惨光景,这让你从满心苦涩里嗅到一丝甜味。
那人一走,你的胃好像就好些了,抓着盛装甜汤的碗,不由多喝了几。里面加了莲,很清甜。
看着你的目光,宣行之的神深了几许。他似是有所察觉,半眯了,待正要开询问时,外间有侍急急的小跑来禀报。
哥哥将你从别院里救,看到他底的疼惜,你知他一定知晓你都遭受了什么。本来自认无颜面见哥哥的你,在花忱的目光中得到了救赎。
侍看了你一,然后小声说了几个字。宣行之眸微变,轻声安抚了你几句,便起离开了。
即使现是正午,外面阳光和缓,他又素来耐寒,在踏死牢最深的房间时,花忱也不由得到了彻骨的寒意。
躺在塌上,你听到了外间屏风后隐约传来的谈话声。
南塘王被幽禁在中时被那人多番折辱,此刻花忱要气也是人之常,左右那人都是要斩的,无所谓完好或残缺。
花忱气得要死,手心紧紧攥在一。前日从里看诊经验最丰富的太医那里得知,小妹唯有将腹中胎儿顺利生来,才能保命无虞。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言语中带着叹息:“……怀有孕已有些时日,忧思过度,以致孱弱,此时若行堕胎,恐有损寿元……”
窗外风树枝,飒飒作响,窗棂隐约颤动。
本以为从被囚禁的境中脱离,现在又即将封王,只要打掉这个你并不想要的胎儿,就可以继续前行了。
走到最深那间牢房外,花忱将烛火放到一侧。死牢昏暗,这儿烛火也只能照亮一小片光。
你记得受封那日,已成为乾德帝的宣照在封赏之后又独自召见了你。
看着静寂的屋外和摇动的烛火,你缓缓呼一气。
这日,乾德帝接到人的禀报,已被押死牢、待秋后正式斩的先帝弘帝被人打断了。
“她怎么样?”来人似乎从脚步声猜到他的份,低低幽幽的语声从那片仿佛无限沉寂的黑暗中传来。
这是你从那座皇中逃离的第几天了,这些时日的变动终是让你日渐虚弱的承受不住,今早踏房门时前一阵晕眩,再有意识时已经是现在醒来了。
“罢了。”朱笔将手中奏章迅速批阅妥当,宣照眉低垂,看着阶禀报的人,摇摇手命人去。
然,世事人,竟然……无法舍弃。
那之后的事,你记不太清了,一切变化的太快太急,有些计划偏离了轨,还好最终殊途同归,你终是挣脱被囚禁的泥沼,得以从这深苑中解脱。
景朝危如累卵,宣行之的统治垮台,宣照趁虚而,接了景朝的统治,成为大景又一任新帝。
为了小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