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销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不你信不信，所有你觉得肉麻的话，都是对你的独家限定，不到批量生产，也不可能对别的女人说。”

        秦销脚步一顿，回过只见汪悬光仍然靠在门上，长发乌黑而侧脸雪白，脖颈、脊背与腰线条笔直畅：

        汪悬光觉得很有趣，又盘了一遍：“一画眉鸟的羽、不知从谁的甲片上掉来的钻、花园里开得最鲜艳的那枝月季花……她的混乱神智里只剩两件事……”

        汪悬光没看秦销，深黑的长睫微微垂着：“有些相遇也是注定的，不论有没有被证明。”

        “如果有天你破产了，可以靠代写书创业。”

        梢间安静许久，秦销以为汪悬光不会吭声了，松开了她的腰上，自己从脱掉背心，这时却听她冷冷说：

        “紧张什么，又不让你陪睡。”

        汪悬光：“什么？”

        他顿了顿，轻叹：“质数很有意思，是只能被‘1’和自整除的数字，在纯粹由自然数组成的序列中，寂静而孤独。”

        “……？”

        汪悬光不在乎地站起，正要离开，侧腰忽然一紧，继而落了一个的怀抱。

        ――――

        秦销耳久久发，一手抓着净的浴袍，一手握着脱来的背心，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说完她转离开梢间，清丽的背影消失在天光中。

        如果是昨晚看到监控，他面对汪悬光不会这样从容，心虚和堤防经过一夜的煎熬，已发酵成一面的盾牌。

        他眯起睛，瞳孔如深渊般黑沉：“但我从来都不后悔在雨里救了你，让她我的女朋友，然后又让她自生自灭。如果没有她，我永远也没有机会认识你。”

        大修了200―208章，四万字删减曾修到了2.3w，收尾阶段不好写，暂时不能日更，次更新时间为周六9月21日，应该可以更一”大“章的新容。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汪悬光抬起梢，冲着秦销，轻轻地笑了：“保护我，着你。”

        秦销脸上没有现预料中的晦涩阴暗，嘴角反而噙着笑意，平静问：“所以你想让我什么？”

        “没有。”

        梢间卧室笼罩在安静中，唯有窗外寒风刮过树枝发轻微的声响。

        汪悬光神凝了一瞬，已经知秦销想说什么了。

        “……”

        “3和5、17和19，41和43，中间只相差‘2’的一对质数被称为孪生质数。趋于无穷大时，孪生质数会变得稀少，好像这概念只是一种偶然。数学家们抱有一种信念在证明继续往后数，迟早会再遇到一对孪生质数，虽然没人知会在哪里现，但迟早会发现。”

        秦销逆光而立，面轮廓格外深邃，语气还算平静，只是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让我什么？”

        “不想什么。”

        他抓起刚才扔在床上的浴袍，自嘲般笑了笑，正往浴室走，背后突然传来一轻而清冷的话音：

        秦销稍微拉开一些距离，面对面望着她，手上力度没松，仍然紧紧的圈着她的腰：

        “不到。”

        “……我又没有说不信。”

        “阿喜鸟笼，却把医护送给她的小文鸟都掐死了。”

        “Magicicada是一种生活在北东的周期蝉，在地以卵和幼虫的形式生活13年或17年，然后集土、交、产卵，死去。

        “13和17都是质数，Magicicada与天敌周期之间的最小公倍数等于两者的积，所以几乎不会与大多数的天敌相遇然后被捕。哪怕有某种天敌也是以质数为生命周期，那么两个质数碰巧在同一个夏天的生活几率就更小了。要是13年蝉与17年蝉同时破土，在同一地竞争资源，221年才会发生一次，Magicicada因质数周期而大量存活。”

        “Magicicada。”秦销的嘴唇贴在她耳边。

上午的天光由窗而，汪悬光仿佛对僵的气氛毫无察觉，淡淡问：“胶衣？锁链？把她关在笼当？”

        “……”

        “我和你就是两个质数，面对你我会心虚，那是因为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