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一怔，瞬间不知被从何而来的恐惧攫住了心脏。

        “我也是反社会人格，”汪悬光笑着看着他，“船上的687条人命就是我的筹码，两分钟后，你们都要给秦销陪葬。”

        “我本来也以为我是恨他的……”她的目光越过楚湘，虚无地望着远一望无际的海面，“他在我前倒去，我看见他爆开血花的那一刻，才意识到我他。”

        汪悬光略微向前倾，细白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随意了两。

        “……”

        大火吞噬了船，将黑暗海面照得通亮，三块画面折腾起来的巨大火苗倒映在楚湘底。

        楚湘还没搞清她想什么，一秒，三块屏幕上同时爆起了隆隆大火！

        汪悬光拢肩的外衣，眉沉静冷漠：“你明白的，楚先生，这是零和博弈，我载着一船炸弹开到你面前。要么你低认输，要么同归于尽。”

        惨淡月光从云层间隙中漏几缕光，照在翻涌的海面上。西装外套虚搭在汪悬光肩上，衣角在寒冷的海风中扬起，上那件雪纺衬衣格外单薄。

        “我猜也是，另外两个是走私，没有保险，不能赔付，要是被调查了，还很难说清楚。”

        她微微笑了，微垂的长睫轻轻一转，眸底冷光生厉：“秦销不惜一切要娶我，因为他发现，我是比他更加丧心病狂的同类……”

        “你……不不该……”

        汪悬光眉梢微微垂着，底浮现着一丝哀：“他为我得罪所有的亲朋好友，倾尽资源让我继续研究‘灵光’，帮我夺回仙女教母，用ke2洗去世人对我的诋毁，接受全世界的崇拜，从来没有人我至此。”

        楚湘望着她的视线，就像被定住似的久久没有移开，速运转的大脑却没能给破局的答案。

        文质彬彬的面碎裂了，楚湘一都不为动，满脸都是离了大谱的表：“……不是？你！你！”

        “我不该什么？不该有？你以为我是什么？阿斯伯格？孤独症？”

        足足过了好几秒，他才转动僵的珠，望着桌对面淡然喝咖啡的恶。

如果只考虑利益，我早就带着保险箱里的金银财宝远走飞了。大老远从新加坡飞回来，坐在这儿跟你闻腥味，海风，是因为我要保护他。”

        “恶”微微挑起眉梢，面容白皙素静：“我让你三选一，可又没说我只会炸一。”

        “你……你……”

        画面分成均等的三块，空航拍的视角，可以看见亮着灯的货船在黑暗海面上徐徐前行。

        局面顿时一即发。

        楚湘惨白的嘴唇一动，颓然吐两个字：“……泰国。”

        “泰国农产品，古巴烟草、非洲电产品……”汪悬光指着平板电脑，“你要选不来，闭指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