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冷冰冰瞥了她一,“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于是,她这几年几乎没过门,在别墅里家务,打扫,发呆,无所事事,等男人回家………顾裕恒在家的时间不长,一个星期才回来两三回,似乎只是确认她还在,没逃走。罗雅丽压抑久了,也没了反抗的心思,心复杂的小心翼翼看男人脸过日,琢磨着怎么伺候男人比较好。
有时她也会想,顾裕恒到底想什么,她无法理解男人古怪的所作所为,他不喜她,却也不让她走,声声说着惩罚。
惩罚?
女人有时试探着接近男人,半褪衣衫坐在男人床上等他,可男人只有满脸隐怒和厌恶,没有任何亲近喜之意。每到这时,男人便脆利落离开屋,她失魂落魄离开,第二天一早,男人卧室的床就焕然一新,仿佛掀起她脏似的。
罗雅丽心复杂,表面装作平静,夜晚降临又觉得愈发孤单寂寞,寥落伶仃。
那个孩,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是她,终究是她的错……
什么因结什么果……
深夜,噩梦纷塌席卷,她看见林寻从小娃娃变成女孩,又成为少女,她看见她们纠葛杂乱,岌岌可危的亲,看见少女渐渐失去笑脸变得麻木不仁,看见她自己的癫狂,怒吼,和女孩的泪,挣扎。然后,她听见女孩一反常态,目光阴狠看着自己,脸上带着病态的报复之喜:
“你活该!都是你咎由自取。”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啊,妈妈……”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你施加在我上的暴力,诅咒,仇恨我的全盘接受了,我以前多么痛苦,嗯?你都是怎么对我的,看看!!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无限争吵,扭打,施暴的场景闪现,一个瘦弱的影在她手颤抖着呜咽,中又害怕,畏惧,也有隐忍和倔,上是脏污的黑印,鞋印,肉是红的条痕,纵横交错,这样的场景甚是久远,但并不陌生。她用暴力谩骂教导规训女孩,想要让女孩听自己的话,遵从自己的意志。她看到女孩悲伤委屈,上气不接气,伸手团团把自己蜷缩包裹也不敢反抗。她只觉得一阵快意。
这可是她的孩,她辛辛苦苦生来,又又恨的孩。她乖,便令自己喜,她忤逆,便让自己伤心暴怒。明明只想让她乖一,听话一,自己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明明都是为她好!!!
——画面一转
“呸,生了你个没用的赔钱货,什么不了还不听话!!!”
“唉,那可是你哥哥,家里穷,拿钱给哥哥读书天经地义,你委屈个什么劲!再哭?!!看老不打死你?!!!”
“这些小事都不了?!!要你有什么用!!一边去!!”
手被拉起后折,胳膊脱臼,人被提起来打,还被一脚踹开,半死不活。
罗雅丽的父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崇尚暴力和大男主义的家中恶鬼。
长辈的一言堂,她们用骨血泪浇灌供奉的神庙,旧时代的利剑狠狠刺向她。
这把剑不是从父亲开始,却也没在她手上截断,她成为了新的执剑者,挥刀向那个叛逆的亲骨肉。
她看着女孩执拗不肯屈服的脸孔,暴怒的被剥离了控制权和剥削安全的恐惧让她狠心将剑一把朝林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