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若有所思，自然而然想到了数月前太坠的“意外”。

        李沐麟提着药箱从殿角落的一扇花鸟屏风后走来，在她前站定，轻声：

        “吃醋了？”

        “十有八九是陆雁云的。”虽然还没查真凶，但是在褚玉面前，陆景珑很乐意往自己二哥上泼泼脏。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褚玉站到陆雁云那边去。

        “回殿，那匹应该确实服用了些致幻的草药，微臣查了药房那几日的库记录，并没有人领用此类药材。”李沐麟答。

        只要陆景珑愿意，就能轻松哄得人对她死心塌地。

        “鹤明，可以来了。”

        “微臣不敢。”

        “……”陆景珑大约是想到了什么，神渐冷，眸中闪动着锋利的光。

        纱布一圈圈落，玉白致的脸庞半张丽半张可怖，李沐麟熟练地为她清创上药，耐心细致。

        他动，突然轻声问：“殿，印章……您也给褚大人盖了吗？”

        看吧，就连他这样的人，她也愿意花费耐心来哄。而他，明知她在骗他，却依旧贪恋那一甜。

        李沐麟闭上，心失速，尝到了她嘴里淡淡的甜。

        褚玉走后，陆景珑继续留在晚林苑里。独自坐在椅上思索了许久，才开：

凰是忠贞之鸟，果真不假。

        陆景珑回过了神，审视着前的李沐麟，笑了起来。

        什么的甜的全都是假象，像这样冰冷而的表，才是她该有的。

        （2）

        “不过，这次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吗？”褚玉再次开，语气稍沉，“殿您的儿不是养了很久吗？怎么会突然发狂？”

        “唯一领用过那类药材的人，是微臣。”李沐麟继续说了去，“殿，臣给您的药，对人来说只是微毒，对畜类来说却作用极大。您回问问煎药的人，那几日的药渣，都是怎么理的。”

        “鹤明，让你查的事有展没？”陆景珑问。

        “凤梧，你先随小鹰，我们日后再联系。”陆景珑加快语速，“门该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陆景珑起抬手，任由李沐麟为她脱去上衣。此次坠她被拖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半个和脸都在粝的沙地上被磨得血肉模糊，须得时常换药清理伤。

        这味，刚刚也被别的男人品尝过。

        “鹤明，”她把他拉来，温柔地吻他的唇，“印章，我只给你盖过。”

        “殿，到换药的时间了。”

        应该是疼的，但她却神淡然，一言不发，与刚才撒卖乖的小女儿态判若两人。

        她与褚玉那些人间的絮语李沐麟在屏风后全听到了，心想难怪连一向洁自好、不近女的中书侍郎都沦为了长公主的裙之臣。

        李沐麟看着她，心想，这才是她啊。

        “阿姊。”此时秦禹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天不早了，小弟该了。”

        真是……无可救药。

        “有没有可能是外的？”陆景珑眉紧锁――想要她命的人有很多，或许是陆雁云，或许是太残党，或许是季家，或许是贵妃……都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