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房间已经差人帮您布好了。”酒劲上,季玄也有些晕沉。
“啥意思,名字里带上鸟就是小雀儿,那咱们雁字辈岂不都成了小雀儿。”陆雁云哈哈大笑起来。
对此,陆景珑的评价是:“不是吧,真没想到褚先生是这么纯的人。”
“那你可得念着我的好。”陆景珑端起杯与他碰了一,“我可从来不白帮谁的忙。”
陆景珑也跟着他一起回去。平日里都是季玄,她还从未造访过他家。
彼时他们坏事尽三人组在正在外的天香楼喝花酒,每人边都坐了个千百媚衣衫轻薄的人儿。
一连数月,褚玉不曾在上书房过面。
或许是擅于丹青的缘故,陆景珑易容同样很有一手。再加上她不缺锻炼,形修长,扮个纨绔弟不在话。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去谢府退亲,引得谢丞相震怒,差将其逐师门。
死合上门。
“哦,忘了。”季玄慢条斯理地说,“在您中,我也是只小雀儿是吧?”
“二哥你怎么会是小雀儿呢?”陆景珑抿嘴一笑,“你可是那展翅千里的鲲鹏,就等着一飞冲天呢。”
天已晚,陆雁云被安置在客房,季玄回到自己房中,发现陆景珑站在他的书桌前,看挂在墙上的一副彩绘,画上是孤鹜落霞,天一。
生怕从里面放来什么东西似的。
她这恭维话说到了陆雁云心坎儿上,举杯大笑:“喝酒!”
鸿光是季玄的表字,给他起名的人正是陆景珑。
“帮什么忙啊?别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季玄似笑非笑地开了,“那只小雀儿您馋了许久了吧?”
“堂堂季家大少爷,还会差这儿利钱?”陆景珑挑起眉,戏谑,“喜就直说,多给你画几幅就是了。”
“好呀。”季玄顺着她的话说,“殿请坐,小人来帮您磨墨。”
这是某年季玄生日时陆景珑送的贺礼。后来有次陆景珑一个人去赌场玩儿时钱没带够,只能把季玄找来赎人。季玄问她什么时候还,她就说让他把这幅画儿卖了抵债。
他们三人中,酒量最好的是陆景珑,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她醉过。
心却莫名有些轻快起来。
(4)
那天陆雁云喝多了,是季玄把他背回府中的。
原本该是皇给伴读起表字,当时陆雁云也确实拟好了几个让他挑。但最后季玄还是选了陆景珑随说的这个。
“你说谁是小雀儿,嗯?”陆景珑一字一顿地吐三个字,“季、鸿、光?”
“鸿光,这画儿你怎么还留着?”陆景珑问,“不是说拿去卖了吗?”
“这次我们珑儿可真是牺牲大了。”陆雁云亲自为她斟酒,“二哥敬你一杯。”
“堂堂长公主,居然欠钱不还。”季玄也想起来当年的事了,语中带笑,“殿您的墨宝如今可是有价无市,我再多留几年,说不准还能涨,就当是利钱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