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交还给秘书后,他俩起作别:“谭恪礼先生,今日多有叨扰,谢您的合,后续如果有新展,我们会再联系您,请留步吧。”
沈寰宇了,就这样和洛川静静地等待着,目光不时在谭恪礼的脸上和门之间游移,几分钟后,秘书抱着一沓文件气吁吁地回来了,略一打量完谭恪礼的神,便直接把册递给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二人。
好歹当了这么久的警察,什么样的离谱事没有听说过?沈寰宇很给面地答了声“好”,并未深究,转就让洛川找了薛兰的资料,顺带一并拍手机里存着,此行的目的便算是完成得差不多了。
后者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原先只了个大致的猜测,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真正确定来,其实是在那晚和谭有嚣的谈判之后。
“这……可他已经不在公司了呀。”谭恪礼那张白面脸怔了怔,微微往前探来,手成拳,凸了钝钝的骨骼,宽阔的大衣里他略一扭转,喊来了秘书:“你去把我办公桌最层屉里的员工登记册全拿来,现在就去,快!”秘书连连应,镜都来不及扶正就小跑了去,为掩饰那几秒的慌乱,男人冲沈寰宇和洛川抬了抬嘴角,轻声细语地解释:“父亲把公司交给我后员工大换血过,但既然是跟在父亲边的属,在那之前保存来的资料里肯定会有他。”
我们的调查”
证件照上的男人长着一张大气的四方脸,五官分布的位置均匀,一切都刚刚好得让人看过一遍也跟没看过似的,记不住,因为实在太没特了,能联系到许多不同人的长相。一栏一栏的信息挨个顺来,和丁培提到过的并无,这才确认了和他们要找的是同一个。
行的电梯里,洛川重新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图片是否清晰,然后用手肘撞了撞靠在一边想心事的沈寰宇:“让你说对了,潘龙还真是谭涛的人。”
“沈警官,我欣赏你,这样吧,公平起见,我给你一个确切的消息,至于要怎么查,好不好查,就得全看你自己了,所谓‘谋事在人’嘛!”
听到这个名字,谭恪礼的脸一变,白脸上渐渐浮一抹细微的因羞恼而产生的红,他张了几次,紧抵着牙膛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呼之,最后只艰难地蹦几个字:“她是父亲的秘书。”
案的推,是女儿用自由换来的,于是非得加倍拼命才行,安安已经为他等待了太久。
沈寰宇和洛川接过厚厚的登记册,仔细翻阅起来,两个人效率极,只听见几声连续的纸响,沈寰宇手指一,就准指在潘龙那页。
谭恪礼也并无客气之意,脸上总又挂起了儒雅的微笑:“好,二位警官,路上当心。”
“你们找找看吧,我对潘龙了解的并不多,他跟着父亲的时候我大约还在上中学,那会儿虽然耳濡目染懂一,但的事项父亲并不会轻易让我知。”
洛川掏手机把整张纸拍了来,沈寰宇却发现了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他抬看向谭恪礼,问:“潘龙紧急联系人那里填的薛兰也是你们公司的,她现在人在哪儿?”
总不能告诉他们那是谭涛的人,甚至这个人还屡次三番地想要勾引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