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未见的人还是一样帅,怀抱还是一样的宽大安稳。
心里明明知不可能会是他,本能却依然叫嚣着想逃跑。
这座位像生了刺,让我再难坐一分一秒,我匆匆和妙妙说了声就往外钻去,妙妙这一侧的路顺畅很多,我很快得以走到的通里。
我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他这一切都是刻意为之,眉心狠狠一皱,压低声音转向他怒:
他怎么会来找我?他怎么找得到我?
“啪”的一声,是份证被放到柜台上的声音。
这回不是粤语了,声音是安抚的,听起来更加熟悉,和我午夜梦回里几乎不差分毫,只是更加成熟。
我没有挣开,其实我本来就很难拒绝他,现在也是如此,一方面没有了力气,一方面我刚刚求生的勇气已经像气球一样被戳破漏了个净。
虽然还有帽遮着,虽然看得也不是很清晰,但是这一相似的可能已经让我惶惑。
“祝恒星。”
突然一双气味熟悉的、的大掌捂上我的脸,一瞬,天旋地转,我被拖厕所旁边专设的禁烟室。
“祝恒星!”
只一瞬间就撬开了我的牙关。
“你要——”
不知亲了多久,久得我前都有几颗白星在打转,他才狠一分开唇,“咕嘟”一声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好清晰。
他一言不发地打开被反锁上的门,半搂半抱地把我带去。
然而后却也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我又控住不住倒他怀里,本来是推据的手不自禁揪上他衣角,虽然他一只手环上我腰把我恶狠狠地压在怀里,压得我气都细微,只能靠他渡气。
比刚才更黑的环境让我浑颤栗,我拼命挣扎,嘴里发的呜呜叫被捂个严实。
男主拉开门,明媚的光铺洒满地,昏暗的影院亮起一瞬,我看见了半张没有罩遮挡的极熟的侧脸。
果然他消停了。
终于我不再挣扎。
刹那间犹如被雷劈中,我惊骇到失声,心一瞬间被放到巨大,声音堵住咙,再无重见天日的时机。
那刺人的薄荷味终于排山倒海一样冲我嘴里,他的和人一样,带着十二分的怒火和力扫我关,嘴唇那么,甜甜的,却得我浑发麻,几近窒息。
我不知他要带我去哪里,也没有开问。
我现在有种既然都死到临了,那就脆让事变得更糟糕一也没关系的掀翻桌的心态。
他终于发现我其实认来了他。
但我不知他会不会碎,我碎是因为我的心全在他这里,周既玟的在不在我这里我不确定。
这些疑惑让我的挣扎不自觉变慢,或许也有那第二声警告的作用。
电影里男主走家门,两人在门相拥,诉说彼此思恋的绪,我的心又重新被温眷恋的绪填满。
见就在前,已经能看见一微弱的氛围灯。
我迫自己不要回看,反复想着在这里、在七年后见到周既玟的几乎没有的可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态,只是脚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这回是笃定的,紧紧咬着牙关的,带着想把我撕碎了吞去的劲儿。
可我瞬间挣扎得更厉害,好像被捉耳朵拎起来,暴了柔腹的惊惶的兔,混乱里重重打上他脸颊。
但是这事实更伤人,无论对于他还是我来说都是,我不知这一声里面有没有带着伤心,如果是我的话现在可能心都碎了。
但就在这时,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他正脱什么,紧接着,一只的手突兀地挨上我的,那手好大,即使是靠着也极有重量。
我不想在沉浸在回忆的当被破坏心,选择了再次忍耐,把往左边挪到底,确认是他不会再碰到的位置。
但是一瞥过后影院又重新恢复黑暗,我又什么也看不清了。
但我还是想逃,我抵抗的肢动作让他在黑暗里惨然发嗤笑,一瞬间那只手变为掐,他俯不容抗拒地吻过来。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
膝盖不偏不倚地靠上我。
那句什么没机会说。
当然也没力气再挣扎。
直到我听见他沉声说,“一件侣大床房。”
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