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婷怀疑对方脑有问题,她越是紧张,声音就越大,虚张声势地喊:“我怎么知你是谁啊,莫名其妙的!把东西还给我!”
“?”
卖这个字偶尔还是会刺痛周书婷,但她已经学会藏起不适,面不改地和张伟正沟通自己初夜的价格,向即将购买她的嫖客兜售讨好的谄笑。
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即将拥有她初夜的男人并非她预想中大耳的中年人,而是一个非常英俊——英俊到她怀疑自己才是采花贼的男人。
这样也好,她乐观又悲哀地想,睡到这样一个男,她才能欺骗自己她其实没有那么吃亏。
见她表逐渐崩裂,底的凶意也被惧意取代,嘉鱼不自禁笑了起来,直起腰,轻快地说:“真愁人……我爸爸不住他的半,为他的女儿,我只好面替他了,好麻烦呀。”
楼梯间,一个很适合杀人灭的地方。
周书婷有心虚,但她还是咬咬牙,再次比划了五十。
“好了,废话先别说。”嘉鱼打断她的话,牵起她的手腕,笑眯眯地说,“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事解决了。”
周书婷左顾右盼,不太熟练地寻找着电梯间。
周书婷的教养让她没法对一个陌生人的手,即便对方也是女。她防备地瞪着这个忽然现又忽然抢了她东西的人,像一只刺倒竖的刺猬,凶巴巴地问:“你谁啊,你嘛?!”
女孩轻嘶一声,忽然朝她靠近,丽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嘴唇几乎要亲上她:“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你刚认识的一个人吗?”
在她发呆的时候,对方走上前,伸手,悠闲又自然地走了她手中的房卡。
周书婷不知自己究竟该为谢斯礼有这么大的女儿到讶异,还是该为自己妄图巴上金主,却被金主的女儿逮了个正着到羞惭。他们的长相相似到她想要质疑嘉鱼的话的真实都不到。她瞪大睛,伪装来的凶恶和防备如同坍塌的墙,一剥落,满脸小鹿遇到凶兽般的惊惶。
周书婷愣了愣,一边不由自主朝后退,拉彼此间的安全距离,一边狐疑地打量起她的脸。
周书婷自己也长得不赖,因此她对人的防御力比寻常人,但即便如此,看到那女孩的第一,她还是觉珠了一。
“转钱给你呀。”嘉鱼一脸“你在问什么废话”的嫌弃表,“说吧,你原本打算跟我爸要多少钱?”
1508,15层8号房。
嘉鱼冷笑着:“好得很,你还真是狮大开,人不可貌相啊。”
周书婷被她自来熟的动作得一雾,意识便要抢回来,那人却笑地将房卡了自己的领,摊开双手,一脸“来拿呀”的表,睛笑弧弯弯,简直像在调。
“你再啰嗦一句,就是假的了。”
她把房卡举到前,仔细辨认上面的数字。
“别别别,我不啰嗦了!”她立刻低掏手机,手动作都快成了残影,生怕动作再慢,面前这位冤大就反悔了。
周书婷没想到被人捉奸以后,居然还能经历这种霸总小说里才有的拿钱的好事,睛一亮,几乎抑制不住脸上的窃喜:“你……你真要给我钱?”
“我……”她语无次地辩解,“我不知谢先生有家庭,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老板,都是因为我老板让我去表演我才……”
只是拿着房卡走包厢时,鼻还是涌起了一说不清是害怕还是自怜的酸意。
周书婷后知后觉这个地的微妙,心里悚然一惊,正想转逃跑,就听对面的女孩说:“来,把支付宝收款码打开。”
惊艳,亮。
说完将她领了一旁的楼梯间。
那女孩长长地“啊”了一声,声音轻柔,状似疑惑:“是啊,我是谁呢?”
对方的貌完全不需要细品,和温婉的小家碧玉不同,她是那种极冲击力的第一女。
然后呆住了。
打开收款码以后,她盯着嘉鱼,怯生生地用手指比划了数字五十。
“我知要五千很不要脸。”周书婷红着脸,小声为自己辩解,“可是我真的
有人好你这款学生妹,你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女孩的眉确实给她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觉,她稍回想,心里慢慢浮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从小到大被咸猪手尾随的经历让她对脚步声颇有些杯弓蛇影。她紧手心里汗湿的房卡,装一脸凶相,猛地回过——
她看到了一个漂亮得不太像真人的女孩。
“多少?”嘉鱼眯起睛,神危险。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后,她走,那人也走,她停,那人也停。
周书婷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要收款码嘛?”
“收款码。”她抬抬巴,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