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莹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话来。
他刚要歉,却不知这三个字如同对舒莹所有的幻想与期待了最残酷的判决。
舒莹机械式地抬了脸,放大的瞳孔里倒映他的影,毫无神采。
如果可以。
他吞了唾沫,“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鬼迷心窍想走捷径,我当时太想跟你……”
很快,地面现一滴、两滴深的湿迹。
商时不知该说什么让她好受,但又不敢不说话。他试探地将脸凑过来,“要不要继续?”
“从大学到现在……就有这么讨厌我吗!”
着的金属方牌还停摇晃。
立,他被她第二个巴掌给扇回了原位。
“小莹,你骂我,打我都可以……要不然去我车上,我就停在旁边。”
她的质问响彻整个车的空间,听着莫名心酸。
她恢复了力气,开门车,毫无留念地走掉了。
从此以后,舒莹讨厌的不仅是他,还有他无法称之为喜、只得到恶心二字的。
“那还真够恶心人的。”
但舒莹已经没力气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骗你。”商时痛得厉害。
商时的脑袋猝不及防被歪到一边。
“……”
舒莹的反应还没那么快,她呆愣在那儿,脸唰的煞白。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发誓。我可以跟你解释……”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在此刻成为极大的讽刺。
她想把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和喋喋不休的说话声全打包扔垃圾桶。
火辣辣的疼痛在双颊散开,“――如果能让你消一气。”
她嗓音变得很哑,犹如一被太多绪啃噬的线,很勉能到完整说。
商时沉默地盯着副驾驶的座椅。
商时从未有过如此温和的语气,无比小心地害怕着。
“不……”
“……我不讨厌你,我喜你。”
他脱衬衫,隔着布料将她拉起来,不顾她发的反对,将她带上自己的车。
“我七就来了。但我不敢来见你,只敢在一边默默看着。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他无法控制地到急躁,不知该放哪里的双手差就要拉住她手,又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的。对不起……”
舒莹背对过他,脱力般突然蹲来,埋在间的脸发明显的急促气。
“……别喊我,也别说了。”
微小到快看不见的,他伸手拭,然后放嘴里,舐到了咸味。
从始至终,从大四到工作的第三年,都没有过元序这个人。
舒莹嗤笑一声,又有几滴泪跟着掉来。
“……”
她同样到疼痛的手在发抖,全都在发抖。
“看不起我就可以捉我吗!”
类似狗牌样式的冷灰金属上刻了一小串英文――Love from Ying。
她对着手机那无话不说、尽撒的对象,是她最讨厌的人。
舒莹冷冷听着,手抬起来,用尽所有力气冲着他脸猛扇去。
蓄满的泪从眶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