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是让她给您看看吧!”
“……嗯。”提起傅皈,庄怀幽心中更加悲恸,又不想被小侍看端倪,勉挤一个笑容,“去备吧,我想沐浴。”
小侍看他脸苍白,连忙应。
待他走后,庄怀幽才撑起,手发着颤向后探去,摸到上有些粘稠的,却明显已经消了,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那女人给他上了药。
那个鬼……
庄怀幽环顾四周,发现那人走之前将自己的痕迹理净了,稍稍松了气,只是他仍觉得脑袋发有些晕,眶渐渐蓄满晶莹,泪自角落,他却没有心思这些,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日后该如何面对妻主。
06。
庄怀幽最终还是选择将这件事瞒了来,就算他与妻主再恩,这终究是涉及清誉的大事,没有女人会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清誉有损,哪怕没有被实质的侵犯,可那恶鬼还是对他了那种事……他百莫辩。
庄怀幽也知那恶鬼份贵,毕竟曾是率领黑鲨群围猎的鲨,即便不是王鲨血脉也必然是贵族后裔,他娘不过一个小小的郡尉,皈娘也只是布衣,又如何能为他鸣冤。
他不愿被皈娘厌恶,更害怕失去她,所以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傅皈行医回府后听说夫郎晕,很是紧张为他诊了脉,却没想到……诊了喜脉。
这本是天大的好消息,向来沉稳的女娘欣喜若狂,难得失态的模样,竟抱起她温婉的夫郎转了几圈,开心的像个孩。
庄怀幽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砸晕了,自然也是十分喜的,可他心中压了事,很快就被惶恐取代。
傅皈仍沉浸在喜悦中,轻柔地亲吻她的人,温声向他诉说意,却没看见昏暗烛光,郎君愈发苍白的面容。
07。
庄怀幽从未想过,竟还有再和那对他行了不轨之事的恶鬼相遇的那日。
他母亲是珍珠郡城主十分重的郡尉,加上动乱时妻主行医有功,也算在城主面前了脸。
如今新任西暝侯正巧在珍珠郡追杀叛徒,城主设宴款待,又有心提庄母与傅皈,便让她带上儿婿一同参宴。
傅皈想着夫郎有孕,近来却不知为何有些绪低落,成日郁郁寡,无论她怎么哄都不见好转,或许应当多走动走动散散心,便将庄怀幽也带来了城主府。
宴席还未开始,宾客都在花园赏花,傅皈小心翼翼牵着夫郎,替他一一介绍沿途遇到的景:“幽郎,你瞧,那是沙中锦,一种很金贵的花,若照顾不周,还会同人一样现郁疾呢。”
“那边的是带月草,既能观赏也能药,对治疗咽疾很有效。”
庄怀幽安静地听着妻主介绍,时而浅笑,只是眉间仍隐约有挥之不去的阴云。
行走间,前方的宾客突然都退至两侧,纷纷战战兢兢地冲着某个方向行礼,傅皈来前恶补了礼仪,知这只怕是遇上那位年纪轻轻就名扬四海的新任侯女了,连忙拉着夫郎随人群一同退开行礼。
庄怀幽乖乖跟在妻主后,他自然也是听过西暝的新王的凶名的。传闻中她残忍嗜杀手段狠毒,十三岁时便四征战,得罪她的人全都被大卸八块喂了鲨鱼,如今弑母杀继承爵位,堪称西暝历代最恶名远扬的一条王鲨。
就像此时他明明和那位侯女相隔甚远,仍然能觉到有种令人骨悚然的冷冽,想来那就是上位者的气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