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玉,等你好些,天气转,本王带你去州看望绛雪吧。”萧知遥拂去落在沈兰浅发上的花,这些天她怕小郎君觉得无趣,加上太医说他要多活动,便陪着他在府上转悠,竟也赏了许多从前从未注意过的景。
他最后还是摇摇:“州路远,殿无需为如此费心的。”
宿殃老实地回答:“属不知,但她看着急的。”
既是皇女,应当知,你们萧氏一族的『羲和赋』所走的,乃是至阳之,若能修炼到极致,不仅是一切阴术式与毒术的克星,只要再合一套凌厉的剑诀,便能到一剑破万法,是一种名副其实的『霸』。而萧知遥师承我族的大巫祝,上有其种的蛊印,故而巫蛊之术对她也没有作用。”巫傒平静地,“唯有同心蛊,那是与大巫祝的本命蛊『心言蛊』同等阶位的圣蛊,两蛊相遇势必有一场厮杀,直到其中一方将对方吞噬为止。您想要萧知遥死,能用的就只有这一个筹码,而我可以教您如何使用它。”
亲王娶夫礼仪本该隆重待之,正君的嫁仪远比纳侧君复杂,尤为注重对王君贞洁的检验与展示。只是一来沈兰浅已经嫁靖王府多时,连孩都怀过了,再提验贞多少不太现实,跟刻意羞辱没什么区别;二来他刚为救靖王殿而小产,虚弱,女皇念其辛苦便免了他的嫁仪,只把属于他的礼制和赏赐大张旗鼓地送去了靖王府,也算向朝臣彰显对他的重视。
……
至于沈刻,她对这个儿仍说不上喜,也知他对自己、对沈氏心有怨恨,例行宽了几句便离去。
“呵呵……”巫傒轻笑着,将斗篷扯低了些,帽檐遮去了她底的寒光,“自然是因为,巫某也想要大巫祝的命。”
她了沈兰浅的脸,又:“也罢,你的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而且去州要经过嘉南关,那边地势险峻,也不算太平。还是等过两日,本王去缘灵侯那打个转,让她以后京都把那小狐狸带上吧。”
王主与君侍们在一块时不喜被打扰,故而侍都在梅园外候着,连宿殃也不例外。她在园外等了一会,见她们还没有来的意思,忍不住探:“主人,庆王求见。”
要推一个弱男来罪的是她们,现在又来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这几日萧知遥一直陪着沈兰浅,小郎君刚知孩没了的时候怔了许久,连哭都轻飘飘的,没有一声响,一直默默掉泪,萧知遥心疼又不知怎么哄才好,只能多陪陪他。
毕竟是新年,往年各府家主都会在燕上京留驻许久,今年又了这种事,家主们只怕至少要留到年后去了。
想起那只可灵动的小狐狸,沈兰浅一个浅笑。虽然相识不久,但他确实很喜绛雪,也很想念他,但……
“不见不见。”萧知遥摆手。这个档萧望初来她这还能啥事,无非是为了给洛觞求。
还是说萧望初有别的阴谋?萧知遥不知
萧知遥动作一顿,她一直在找的东西……
“这……”萧望初被她的话打动,只是仍有疑虑,“巫公,恕本王直言,同心蛊是你们巫氏的圣,巫神塔也一直在寻找它的落,它被本王夺走,您为何非但不生气也不要回,反而还帮本王用它去对付萧知遥?”
靖王府,梅园。
明明是亲母,竟也无话可说。
难老四还能舍得拿同心蛊来换洛觞?虽然她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萧望初确实一直对这个未婚夫还不错,但她可不觉得她是能为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的人,不然也不未婚夫还没过门侧室就怀上了这种荒唐事。
期间沈公倒登门探望过沈兰浅,只是她们之间本就生疏,以往在沈府遇上也都是冷漠的训话与责罚,如今沈兰浅成了有封号的王君,十分受妻主,地位也算今非昔比,又因为小产心有郁结,对这位生母就更加疏离,只维持着应有的礼节。
“但是她说,她说……”宿殃瞄了瞄沈兰浅,看主人没有要他回避的意思,继续,“她说她带来了您一直在找的东西。”
“老四?”萧知遥蹙眉,“她来什么,晦气。”
“不为你费心还为谁费心。”萧知遥,“令玉,你忘了,你现在已是本王的王君,不用再自称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