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瞎断?不过是因为他有天赋,冷淡,有残疾好掌控,又不属于任何一方,缄语庭正好需要一个『神明』,所以捧他了大巫祝。也正是因为他不属于任何势力,从来都是孤一人,所以没人会保他,这联姻之人只能是他。
对缄语庭而言,这是损失最小的办法。只是牺牲一个外人而已,得到皇室的信任,借她们的力量打压主宗,再次重掌巫氏大权,哪怕会成为皇室的走狗,失去一分自由,也是值得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更没有自由。
或者说,这就是他的选择。他是师安在巫氏的棋,从他答应师跟言宗回到雪圣山起,就已经在局中,再无退路。
萧知遥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时只觉得心中生寒。
她勉挤一个笑:“我会想办法的,师尊。”
联姻之事还未成定局,她会想办法说服母皇的。
“师尊,我累了,让宿殃送您回去吧。”
巫却颜没再多言,沉默地了。
……
“阿遥!”听见侍的传达,祀幽惊喜地跑去迎接他的,“,您终于来啦!”
“嗯,让你久等了。”萧知遥了他的,看他穿得单薄,温声,“怎么不多穿?去吧,别着凉了。”
“阿幽不怕冷的。”祀幽黏着她,和她一同了室,“用膳了吗?我让珊瑚炖了您喜的红枣鸡汤,还了些桂花糕,这次一定比上次甜!”
他双手捧起萧知遥的右手,像小狗一样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发丝垂,遮去了他中的痴恋,“……尝尝吧……”
萧知遥一顿,直接手,继而把因此呆愣住的少年揽怀里,轻声:“阿幽,陪我坐会吧。”
“……好。”见明显有心事,祀幽没再邀,乖乖依偎着她。
少年刚刚才沐浴过,上还带着清淡的皂香,萧知遥就这么抱着他,总算觉得找到了一分宁静。
她维持着环抱着祀幽的姿势良久,久到若非她的手臂在渐渐收紧,到最后勒的祀幽快要不过气来,他几乎要以为睡着了。
“阿幽。”萧知遥低喃着,“有的时候我会想,我的,真的是对的吗?”
她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母皇,了解师尊,可似乎并非如此。
姨祖母和阿琅总说母皇思虑过重,才会久病不愈,劝她少给自己增加负担。她以为只是因为政务繁重,虽然她很不喜那些事,但她还是希望可以多为母皇分担一些,所以无论母皇给她什么任务,她都尽力去完成了,她从来都不知……她温柔贤明的母皇竟是在谋算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