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喝。在座的哥哥都是饱读诗书、才貌双全的贵族公,咱们这诗会也没有定死了只能作诗,还怕自己最拿手的才艺不足以令半数人满意不成?连这自信都没有,还想当魁首,摘得那金玉簪吗?”祀幽环顾了一周,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还是说是沈侧君怕了,怕被人发现自己担不起这倍受追捧的才之名,更不靖王殿的侧君?”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就差直接说你们是不是不行了。
他果真是冲着这个来的。沈兰浅顿时心了然,只是没想到这位小殿胆竟然这么大,如此明目张胆地针对他。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最是冲动傲气,有些急躁的公哪听得了这话,立刻:“这有什么怕的,来就来!”
另一位公沉片刻也:“我曾有幸品尝过这种果酒,确实与琉璃少君所说一致,并不醉人,与寻常果汁饮品无二,只是格外珍贵些。仅这一,诸位倒是可以放心,拂绫可担保。”
说这话的人是墨氏那位庶公,墨拂绫,他也是燕上京世家公中数一数二的才,在贵圈中很有名望。
“这……连墨公都这么说了……”
“而且这是御酒哎,只有大型宴上才能见到,我有个兄长曾跟着他妻主参加过前些年的皇宴,每次回府总喜跟我炫耀。”
场上渐渐有人意动,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担心自己会被波及,没人在乎祀幽和沈兰浅的争端,只要这梨落酒不会害自己失仪,加不加上又如何呢。
小笋见此焦急地看向自家主,这琉璃少君摆明了是要为难他,要是真加上这惩罚,必然会想尽方法公喝酒,可他们公哪能――
沈兰浅冲他摇摇,示意他不要作声。
“看来哥哥们也都很想尝尝这梨落酒的味呢。”祀幽冲沈兰浅扬起一个肆意的笑,“沈侧君不会拂了大家的意吧?难不成真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沈兰浅神淡淡,“自然以大家的意见为重。”
“主!”小笋更加惶急,不知公突然什么风,这怎么能应呢,万一真了事……
沈兰浅当然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小笋能想到的他也想得到,小少君一看就有备而来,这里怕是不知混了多少他买通好的人,他既然拿了这梨落酒,又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敌视,今日这酒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了。
他只是不解,祀幽为什么会想让他喝这不醉人的果酒?若是冲着让他御前失仪,或惹怒靖王殿,更甚者可能想害他失贞而来,那应该选更烈的酒才对,梨落是了名的清淡,连幼童也能饮用,完全没有意义。
除非……祀幽知他酒过,沾不得一酒气。
思及此,沈兰浅收在衣袖的手紧了紧,不太愿意面对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