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是担心父后才此策,还望母皇不要怪罪。”
她果然知长鸢来过。萧知遥抿了茶,依旧不觉得意外。
想到平常鹿歇确实对父后照顾良多,萧知遥还是决定试试能不能捞她一把:“母皇,不知儿臣可否去鹿大人那探望一二?毕竟说到底还是父后任在先,儿臣想代父后去赔个不是。”
……不是,她以前怎么从来没察觉过鹿大人有这种癖好……?
萧渡川看到表有些呆滞的女儿,勾了勾唇:“罢了,你去看看她也好。以前朕看你年纪小,又醉心武学,裴家的十三娘都没把你带上正来,也就不好迫你。如今你后院有了男人,倒是可以多跟淮左学学了,她调教人还是很有一手的。”
“参见母皇,参见父后。”一去就看见有人喂个药快把自己喂到夫郎上去了,萧知遥心里嚯了一声,然后目不斜视一板一地行了礼。
“躺好,别乱动。”女皇敲了敲他的,把他回去,无奈地给他拉好被才回看女儿,“遥遥来了,坐吧。”
“……这还是不必了吧。”萧知遥回神,不动声地拿起茶杯又喝了一以掩盖自己的尴尬,脑里却不由自主飘起了小侍楚楚可怜的脸。
萧渡川笑了一声:“行了,时候不早了,你爹爹该休息了。阿盏,你去给遥遥带路,然后就留在那盯着淮左吧。那家伙,老大不小了还没分寸,别让她把自己折腾坏了,不然等到时候里的事都堆到统务司,小沐得杀到她府上去。”
说实话她不是很想过去,她现在对鹿歇有,一言难尽,但母皇都开了,她总得给母皇个面。
那么弱的……也不知怎么长这么大的。
萧知遥听着这很不符合她母皇一贯作风的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顺带在心里给某位倒霉的帮凶了个蜡。
难怪她从小一直觉向来礼贤士、尊贤才的母皇好像对自家最信任的大总格外的苛刻,动不动就罚她,甚至还派她去照顾她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父后,简直就像在故意刁难她。
“好嘛,人家知错了啦……”墨识叶嘟囔着,乖乖趴着任由妻主蹂躏自己的发。
“瞧瞧,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害咱们的宝贝大晚上都不得安生,还得来给你求。”女皇抚着夫郎的发一通乱,语气却添了些溺。
看着重归于好腻腻歪歪的母父,靖王殿觉有牙酸。
“……她啊。”萧渡川的手从夫郎顺着发丝抚到了嘴边,制止了他想反驳的话,漫不经心地,“不必她,让她继续跪那就行了,她自找的。”
“是。”萧知遥坐接过侍送上的茶,“儿臣来请罪。”
――原来真的是在故意刁难!
萧知遥告了退,犹豫了一还是跟着苏行盏去了御书房。
女皇已经令赶人,帝后也明显没受影响,而且她父后受了重罚又正逢雨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萧知遥没理由也没必要再留在这扰人好事。
刚苦着脸喝完药不肯理人的小凤后睛一亮,惊喜地探叫了一声宝宝。
虽然她母皇一直不大好,不能习武,但鹿歇亲自调教来的那些影卫可不是吃素的。而且要说她府上最擅长潜行的,还得是宿殃和红糖,长鸢的轻功和她们相比是差了一些――可惜红糖未归,宿殃还躺着呢。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父后这次作了个这么大的死,她这个当女儿的要是无动于衷,母皇怕是才会真的生她气,那明日的板也别想跑了,保不准还得跟鹿大人一个待遇,到御书房跟她难难妹。
萧渡川不甚在意地:“咱们母女之间还说这些。朕本来想直接让长鸢唤你过来的,不过朕想着母女连心,你应当能明白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