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叶舟的睛,像是一个承诺一般。
“玉恒哥哥”他握住他的手,将他放在心脏的位置,“我是你的。”
他那年十四岁,抱一个八岁幼童十分轻松。
但凌云不是,他一向淡漠,玩权利之外能人已是不易,除了叶舟,他还会剩什么呢?
叶舟知他又在多想了,便轻拍着他的背,安他睡去了。
但这样大又好的人会甘愿彻底属于另一个人吗?
他相信他的母妃也是。
他们母二人同样的恶劣,因此对于这样有用又有趣的对手,萧贵妃和凌云都不想毁了他。
凌云从小认定的事,一定要彻底属于他,他才甘愿为之付。
救不了人还将自己搭去,未免也过太可笑。”她傲地抚了抚自己因为奔跑而凌乱的步摇,命令人带他们去诊治,随即便离开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将转过去,想确认青年一切安好。
在知晓了他可怕的控制之后,还敢停留在他边的人,只会是叶舟了。
那之后整整一年,叶舟都不大好,常常生病,很多时候喝了汤药都不见好,脸总是苍白如纸,他看着总觉得不大舒心。
十八岁的少年对对多少世家抛的橄榄枝不屑一顾,然而他此刻却甘愿放弃自由与尊严换得至亲相伴。
叶舟凝视着他,那么温柔。
但是凌云看到母妃的贴女紧紧地搀着她,仿佛是怕她跌倒一般。
原来他还在害怕啊。
凌云便越发有些不习惯边没有一个脾气温和的小孩陪伴了。最后甚至让萧贵妃将御医召来诊治。
叶帆甚至去找了萧贵妃,愿意成为萧家家臣,只要能带叶舟离开。
侍张任本打算接过已经晕过去的叶舟带他去诊治,但凌云拒绝了。
凌云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一定会全折在前的人手中。那些他不愿与人言的心里话,如果能让叶舟舒心,又有何难言?
青年面红,唇边甚至还带着些笑意。
尤其是对方中尽是屈辱,没有任何筹码与他们母二人谈判的时候,凌云那一刻就改变了主意。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甘心服从于任何事,将他留在萧家是一大隐患,不如放虎归山,看看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有时他竟还有些失眠,稀里糊涂睡着之后,便会梦见叶舟那晚在中一动不动,任凭自己死去的样。
于是他主动退了一步,叶舟仍是他的伴读,但可回叶府居住。
有些丢脸。
“小舟,我虽权,但也不是什么都舍得为之丢弃的。”
他选定的人,不仅要他,还要与他并肩,替他分忧。
叶舟发烧糊涂的时候,一直喊哥哥,凌云最后还是准了叶帆来看他。
“叶舟,我你。”
叶舟的很多,所以能很多人,他凌云,但也兄长。
......
皇帝若敢用他,便让他试试吧。
他接过人递过来的大氅,将叶舟一裹,自己将他抱着去诊治。
叶舟整整半个月都昏迷不醒,一直不见好。
母妃早与他讲过这种不权却善于权的人的危险之,但在凌云看来,这样危险的对手让他兴奋不已。缺乏真正对手的人生是多么无趣啊。
有些忍不住地将手覆上他的脸,叶舟却在此刻睁开了。
凌云中的对手不多,但叶帆一直是其中之一。
“玉恒哥哥,睡吧。”
凌云敢这样,是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