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听闻有这样一号人……”
松铭的睛稍微眯了起来,里面透特别机、警觉的光。我几乎能摸到他的心思……他肯定觉得很奇怪,堂堂一个大家族的现今第三代后裔,家却没听说过?这不就表示钟迪从没有来过这里吗?那他会去哪儿呢?
我不禁陷了深深的迷茫与困惑之中……这人浑笼罩着谜团,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他的父母早年死亡,抛他一个无助的幼儿,整件事显得愈发诡异……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特意设立一个繁琐复杂的遗嘱?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得到广泛关注?为什么他的家族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有一种烈而不安的预:他们家族是故意把真相秘而不宣,少数知者对此缄不言。
我们回到襄阳,讨论对策。松铭表示,事到如今只能一一地搜寻,先从沔阳开始,逐步向外扩大搜索范围,他认为隐士再怎么亲近自然,也会有一个草庐之类的小屋作为歇脚,这可以在低空观察到。
为此我们必须等小玉回来,不然来回奔波太麻烦了。她这一走音讯全无,十多天了,我们只能留在营帐里,每天勉弹琴消遣,原本的闲雅致不复存在,有度日如年的觉……我提议松铭单独去寻找,我来等小玉,但他不想把我一个人留在陌生的环境,我也就不勉他了……
冬至过后数日,小玉终于提着箱回来了,松铭问她去哪了,她说了一句:“你别。”态度颇为生。松铭知趣地闭嘴,再也没问这个问题。
随后小玉说:“我要你,现在就要,快来。”
我有吃惊地瞪着她,她好像急迫。
“小玉……”松铭责备的神,担心地瞟了我一。
“别那么多了……”小玉不耐烦地说,随后看了看我,神有急切和势,“抱歉,云禄妹妹,你先去一吧……”
“噢……”
我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们俩一,松铭默然不语……我受到了无形的压力,茫然地站起,迈着机械的步伐向外走去,脑里一片混乱,不知在想什么……掀开幕帘走帐外,后隐约传来说悄悄话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在云禄面前提这个吗……”
“好了,先别了,快给我……
我一直走,一直走,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地移动着双脚……营地,士兵,战争……一切好像都跟我没关系了,周围的人为什么匆匆忙忙,他们在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什么?我好像一失去了生命的意义……
此刻,在我们的营帐里正发生着一件苟且之事……淫乱…………对象是我的两个好友……呵,他们没有错,这是他们必须的、例行的公事……错的是我,是我太,太自恋……
黏稠、冒泡的沼泽没过了我的小,我在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沉,一地陷那泥泞之中……恶心……痛苦……我不挣扎,因为我知自己从来无法挣脱,只会越陷越深……没有人来救我,喊破咙也没有,这黑暗荒芜的沼泽里只有我一人……
六神无主,我需要听一周郎的曲,但他已经死了……我可以去找他……可以吗?
一响亮的呵斥声使我猛然惊醒,我抬一看,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营地的,前面是通往江陵的主路。站岗的士兵用长戟拦住了我的去路。
“禁止通行!”
我示了通行证,得到了同样的答复。
“前方禁止通行!”
“为什么?”我大脑好像在云里雾里,傻呆呆地问。
“主帅有令,任何人不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