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原本她的枪术就在我之上,现在我看她耍起枪来虎虎生风,既势大力沉又轻盈灵动,力十分深厚,更是拉开了我一大截,说实话让我有惭愧——不过我努力从别的方面协助她,其实就是帮助蜀军尽快赢得这场战争,让她不用再打仗。
我迫切地渴望尽快结束战争,便不遗余力地为蜀军谋划策。虽然我并不能参与军事会议,但我对战场的观察和思考不比那些参谋少,有什么建议可以托大哥传达。
我发现的第一个异常是在阴雨连绵的秋时节,当时两军围绕渡的争夺已经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血染红了汉江,江面上漂浮着许多尸,阻碍了船只航行,云禄在帮着打捞尸。
她的学习已小有成效,可以运用神通力控制一些不太重的。照小玉的解释,一阶神通力分为两类,一是引力、一是斥力,云禄先学的引力。这种力有多神奇呢?世间再也找不到像它这样无需接就能发挥作用的功力,它甚至不需要扰动一空气就能生效。它好像隔空取一般,能够从远把引过来。尽这种引有重量和距离的限制,但也足够实用了,比如云禄就可以用这种引力把江里的尸附过来,比在船上打捞方便快捷得多。
我注意到这几天魏军的攻势减弱了,攻的波次和队数量没有以前多了,为什么,是因为天气?不,坏天气不是这几天开始的,之前并没有造成影响。那么是他们在休整?没有理由,现在是最后关,谁松懈谁就功亏一篑,魏军不可能不懂这个理。那是他们损失太严重,无力组织攻吗?这也不太可能,尽魏军的伤亡要一,但他们本来就比我们人多,据我估计,魏军剩余兵力仍比蜀军多。
那为什么魏军减缓了攻呢?好像突然对渡失去了兴趣似的。这令我迷惑,并隐隐到不安。
我跟大哥讨论了这个问题,他说蜀军也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并沉浸在一种乐观绪中,认为魏军因一再遭遇挫败而士气低迷,又或是他们的士兵因补给不足而失去了战斗力。总之蜀军层认为魏军已无力发起像样的攻势,己方的胜利指日可待。
我又观察了几日,确认了这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说明魏军并不是在休整。那他们的队去哪儿了?不可能凭空消失,也不可能待在城里吃白饭……
要是这时候能联系上庞德就好了……我这么想着,忽然灵机一动,既然联系不上,脆我亲自去魏军阵营打探一番吧。
我不清楚魏军驻扎在什么地方,但我知他们在北岸蜀军阵线的东西两侧都布防,像一把钳夹着蜀军,这也是为了合南岸的攻击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网。
我隐飞到东西两侧的战壕上空,降低度,所见到的景象令我震惊:战壕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显得空落落的。这些人有时拿着弓箭朝天上乱一通,每次弓弦上搭着五、六只箭,有时又举起一个像模像样的假人,伸掩晃一。
这些人的举动毫无疑问是为了迷惑蜀军,但他们既不是为了攻,也不是为了防守,因为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正常状态,士兵在壕沟里就像农村挂在门的腊那样一个挨着一个。原本该填补空位的那些士兵去哪了呢?
我立刻联想到近日魏军的萎靡。他们不仅放缓攻势,还放松了封锁线?这没有任何理,一旦蜀军突破封锁,就能从其它渡运输,之前对那唯一渡的争夺就失去了意义。这些士兵难撤走了?不,他们的将领还在这儿,还有那么多士兵被困在这儿,不可能先把一分撤走。
那些消失的士兵究竟去哪了?
我迅速把这一况告知大哥,他传达给了上层。我作为报来源参与了一次军事会议,又见到了之前在刘备帐中见过的那几个级将领,还有其他偏将和参军。
有人说可能是魏军减员太严重了,我觉得这不合逻辑,因为——
“非也,若是减员的缘故,应是东侧的战线有影响,而西侧不变。为何?因西侧的敌军可以从阳平关得到补给。”
有人替我说了,是那个长脸薄唇的男人,名叫法正。之前他驳斥了我截断陈仓的设想。当时我被他犀利的言辞和轻蔑的态度得恼羞成怒,事后反省,我的提议确实是一种自私的想法,不符合蜀军的最大利益,而我恶劣的态度也很幼稚,被自己的妹妹看到难堪的一面,我了不少心理建设才能够坦诚面对这个事实。
至于这个男人对我的态度,还是就事论事吧,不要无端联想,如果他非要瞧不起我,那也不是我的错,而且目前来讲对我的生活也没有不良影响,所以我并没有记恨他。
法正说完那句话以后,有人说会不会魏军现了逃兵,很多士兵逃跑了。这一次,他同样替我说了心声:
“汉中已布天罗地网,逃跑的士兵能去哪儿呢?他们无可逃,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别的地方可能现逃兵,这里绝无可能。我们遇到过投降的魏军士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