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你们都没再说话。你专心替他清理伤,他低沉思。
“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反倒是陛,亲征劳乏,要记得保重――”,一顿,声音沉了几分,“陛一旦公示废后,亚述必定担忧克罗伊斯背叛,二王相互猜忌,怎还会有迎敌之志?彼时又已临冬,那二人素来养尊优,定以为陛也会偃旗息鼓,不肯冒雪战。届时,若陛能兵轻骑追击,定可其不意,一举破敌,大获全胜。”
“等陛凯旋还朝,可否……好好照顾艾莉亚…… 告诉她,她母亲她……”
这话来得突然,你手上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微微笑了笑,即便早就要走,心仍旧难免泛起几味酸楚。
NB:大家大概已经猜来男主的历史原型是谁了,不过……一切角皆纯属虚构,请勿与真实历史人、事件、地对号座。
那双碧眸里潋滟着。你心尖儿一颤,战事忽然被抛诸脑后。你忽然记起了广袤原野上的罂粟和艾菊,记起了藤淌的月光,记起了被落日映成酒红的大海,记起了成双成对翱翔的海鸥,与求时彻夜唱百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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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拉的描述和波斯文知识由一位来自伊朗设拉的朋友提供。她当时在麻省理工读 design,我们由此相识,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特此鸣谢!
临别,你将早就制好的那套锁甲折叠整齐,放在了他的床。肩甲和臂甲之间绣着的殷红罂粟花依稀可见。
“陛如果要找我的话,就去设拉吧。无论陛还愿不愿见我,我都会在那儿等着陛凯旋的消息。”
不知大家看懂了没有,女主的两封信其实是有不同作用的。夹在书里的第一封是一离间计,为了让达里奥斯自掘坟墓,众叛亲离。给福柏的第二封信是一苦肉计,一石三鸟。一、让达里奥斯相信第一封信的容。二、让贵族和大臣们觉得卢斯是和他们一路的人(像卢斯这样思想理念太超前的人,往往会被同时代的有权人打成异类,直到他能掌权并改变他人的想法)。三、让卢斯彻底厌弃她,去和一个公主或贵女联姻;女主始终认为,这才是他该的事。
别有读者说文中用 ‘妾’、‘朕’、‘孤’这些称呼读起来别扭奇怪。这里选择保留这些称呼,原因有二。一、当代波斯语里,‘我’是man,man的谦称是ma,即中文的‘鄙人’。‘您’则和法语(vous/tu)及古英语(you/thou)里一样,用second person plural,从 to(‘你’)变成soma。另外,波斯语里也有类似英文法文的royal plural,即君主在自称时会说 ‘we’ 而不是 ‘I’,或参考用拉丁语 ‘nosism’,以彰显皇权天授。由此可见,波斯语像中文一样,是很注重符合社会份的称谓的,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对方。二、即便原文中并没有如‘朕’这样的自称,在翻译时,翻译家们经常会译文所用语言的习惯来翻译自称。例如,路易十四世的名言 L&039;Etat, c&039;est moi,中文的翻译就是 ‘朕即国家’,即便原文的 moi 用的并不是皇家复数royal plural。
“她也她母亲。她父亲也是,很很她母亲。”
“可……你呢?我的天使,你……会去哪儿呢?”
“等养好再发吧,我的百灵。”
另外……女主确实非常执拗和倔,自己认为对的事就会去,不屑于跟别人多解释和商量。因为童年的经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low self esteem),渴望被尊重,因此总觉得别人不能理解她,或者会看不起她,所以就总想着自己行动、自己忍受(insecurity 导致的 strong ego)。《阿基米德讲义》引起的几句辩论就是一个例,她一上来就会先 assume 卢斯是在嘲笑她,其实人家本没那个意思。后来在军营里,卢斯说的浑话直接让她PTSD发作,也没有解释自己的mental space(心理空间)。
他最终叹了气,那声音极为沉重,像是淤积在腔里的不舍与无奈倾闸而一般。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为了掩盖声音里的颤抖,开时落嗓极轻,带着沙哑。
卢斯听了,默默望了前的少女几秒。他的小姑娘,心思捷,聪慧无双,若是能一路伴在他左右,他的左膀右臂……
尾注:
你话音未落,卢斯忽然拥你怀,你觉得颈间一片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