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线抬脚就走，正巧来了辆绿公交，白亦行想也没想就钻上车，投了两张纸币，又见靠车门前面仅剩的单人座，她径直过去坐。

        白亦行蹙眉，“是你的店？”

        成祖勾起嘴角，乘胜追击：“白亦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给你歉！你车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白亦行恨不得找个钻去。

        成祖立开车追上去，又调转车一脚油门追着公交并行。白亦行座位正好靠窗，成祖摁车窗，他一边顾着前方的路，一边冲着她大喊：“白亦行，你别生气了，我给你歉还不行么！”

        前面阿姨用来语劝：“小姑娘，追车这很危险呐。你不要搞得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会得不偿失的。”

        白亦行没说话，路过一家猫咖店，她脚步停，隔着橱窗逗一只霸气侧漏着金链的白猫。那猫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盯着空旷的街，她说：“你预订了吗？”

        手里的冰淇淋早就化开沿着他大拇又顺着手臂侧滴落到他鞋尖上，顿时引一窝蚂蚁。他反应过来把冰淇淋藏在背后，免得失了面，笑着回答：“当然。”

        立时就有好多爷爷开：“叫她一站车吧。”

        这大概是白亦行一生中低最多的时刻了。

        这把孟让急坏了，他脸大变，打电话发现祖宗不接，又只好无苍蝇般找了不三个街区。

        白亦行手机响起，她抹掉泪，调整绪：“白亦行，您好。”

        对面公交站台往前几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车。

        成祖不答反问：“白小，这么的天，你要不要上车详谈？”

        霎时，声音引车上人视线，纷纷看向她。白亦行面上难堪，忙不迭拉帽想要遮住脸，抬的功夫正好与往后视镜瞟的司机对上。

        “哟，槟城没有交警也不是让这样开车的。”

        成祖微顿才说：“您好，我是成祖。”

        有人用英语说：“这种节我一般在电影中看过，没想到能看到真人秀版，我要发Facebook。”

        此时来司机将车停，并大声提醒：“

        路过印度街区，震耳聋的音乐以及香料和咖喱的味在温发酵烈得直叫人发晕。孟让几度快不住，得后脑勺发懵，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池，疯狂地汲取源后，又去便利店拿了两瓶气泡，转的功夫，这祖宗就不见踪影。

        她孤一人伫立在海边许久，边少许异国游客匆匆而过。此时正午，日晒，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万里无云，整个槟城仿佛就此沉睡，安静地好像全世界就剩她。

        白纪中去世后，白亦行再没回过槟城。逛着逛着就转到了海边，海面上依旧停着几艘锈迹斑驳的货船，只不过这次船和船画满了五颜六的涂鸦，旧与新的结合就像是两个时代的碰撞，沧桑而浮华。

        *

        殊不知他那些小动作，她借着橱窗反光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白亦行觉得没趣，低声说句有想虎虎了，然孟让本没顾上，只着急理手中冰淇淋，心说这地方怎么连个垃圾桶都找不到，而且手里黏糊糊怪不舒服。

        后排有两对外国侣笑盈盈地看着不说话。

        白亦行握着电话意识转，左看右看时，那黑车滴了声。

        他的声音都了两个度，白亦行偏瞧他一。

        成祖挠了挠眉角，笑着说：“你不是要包店吗？”

        白亦行说：“不用了，我不需要。”

        他觉自己浑上都冒着气，心却凉到谷底。

        白亦行视线紧锁，语焉不详问：“你跟踪我？”

车的话，赶上这里人上班可堵。您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