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失笑地：“我知。”

        “我没有。”

        回忆仿佛同声共气，在心里爆了一颗柠檬。

        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中毕业后，他就没玩过这招的缘故吧。

        时北朝她伸手，问她要遥控，准备亲自示范。

        “嗯什么嗯？”她故意皱起眉，往王箭羽那努嘴。那几人馋酒似的围着岛台，将一箱啤酒全开了。真把这儿当夜场了。

        屏幕的光影变化倏然静止。

        吵闹声里，时北往前移动一步，靠近她所在的沙发一隅。结因为吞咽，上微微鼓动，带着莫名的诱惑。

        宋柠心先是听着，渐渐听不去了，拿漂亮珠睨他：“啰嗦死了。”

        时北开屏幕，将遥控比到她底，一步一步告诉她怎么使用。

        接着，一个气的功夫，遥控丝地从他的袖了来。

        宋柠心于微醺状态，目光从爆的黑表带一路上移，落在他的脸上愣了会神，思考得相当认真。

        他们一个笔直，一个斜靠，脸各自别着，默默接过王箭羽递来的酒，不再交。

        她心里“哇”了一声。

        时北恍若未闻，手仍朝她摊着。

        宋柠心：……

        时北面无表，右手抄至她后，轻轻过她的T恤，接着嘴角一勾，左手五指在她面前一晃，去她全的注意力。宋柠心还没来得及奇怪，另一边，他的右手再次利落一晃，引得她忙不迭转。

        宋柠心回父母家，也会看电视，不至于连开机关机都不会，也不至于连投屏都不会。时北却跟个死板的教书师傅似的，连上左右调音量都要给她比划一遍。

会，现在国的东西更新太快了，她什么都不会。

        宋柠心：“我忘了。”

        时北歪，眉梢微扬，额前发绺仍湿着，是刚刚开香槟的。

        她一开始就没想遥控。这句忘了听着有气无力，实际说得理直气壮。

        酒打乱了时间的算法，有一瞬间带她回到了大学。

        “你才二十八，怎么啰嗦得跟六十八似的。”

        他俯的那一秒，宋柠心直勾勾盯住他：“嘛？”

        “哈哈哈哈。”

        哇……这么老的招数，玩了这么多遍，却依然能骗到她。

        玄关外卖小哥离开，王箭羽脚蹬着箱啤酒往屋里踹，酒气极重地嚷嚷：“北，来，开酒！”

        时北底浮笑，直起，将霸的影从她脸上移开。

        时北余光扫见王箭羽举着两瓶酒正往这里走，话到嘴边顿了顿，压声：“行，我记错人了。”

        他抬，跟着又嗯了一声。

        “你知什么？”

        “你十八的时候就这么啰嗦。”

        大学时期，宋柠心亲朋多，每逢回国都要买一堆礼。这块阿玛尼表是她给时北的二十岁生日礼。照八年前国大学生的消费平，这绝对算奢侈品。可惜时北当时还在生她气，看也没看那块表。这些年聚会也没见他过，怎么这还爆了。

        宋柠心的反应因酒迟钝，慢了半拍。若换作十分清醒，她一般是要躲的。可惜她现在只有七分清醒。

        宋柠心想了想：“嗯。”

        “不是跟你学的嘛。”

        他等在那里，回视宋柠心，人一动没动。

        “嗯。”

        她眨眨，不说话。

        “知你忘了。”

        他瞥她一，像是非要唤起她什么回忆：“你也知这叫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