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栀玩他长发的手一顿,抬手捧着他沁凉的俊脸,与他对视。
“什么?”司栀大惊,一就坐了起来。
司栀:“师尊有什么事不让你说?”
湛微仍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认认真真为她穿好了蓝袍,他手指修长,慢慢抚平绣有金丝兰暗纹的腰带,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比这更加重要。
把剑,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他已被凌霄勒令不准提及此事,所以司栀一问,湛微便如实回答:“真人不让我说。”
司栀又问:“师尊被关去多久了?”
司栀心中一喜,不自觉一抹笑容,她摸了摸湛微的脸,夸:“好湛微。”
司栀直视他的睛,一字一顿:“若我偏要离开呢?”
司栀不敢再细想,爬起来就往外跑,湛微快速取了她的外裳,追上她:“主人不可离开天清池。”
这清心顾名思义,为清净峰的刑罚之地,齐聚万千冰钉,皆由这天地华凝聚,只需落一,便可封住全灵力,而它一人,才是痛苦的开始,因为冰钉会淤堵各经脉,横穿五脏六腑。
湛微:“已有四个时辰。”
那清心的冰钉,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落一,据清净峰的记载,当今世上能熬过两者已是神思癫乱,那师尊岂不是……
司栀说不心里是什么觉,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还是想要立刻见到他的冲动。
他嘴上虽在阻止,却没实际行动,只是为她披上了那件轻薄外裳。
湛微银灰的瞳质若琉璃,这真人没有不准他说,于是他便直言:“是真人自请的。”
司栀难掩愕然,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峰主凭何这么!”
“真人不让我告诉主人,他被峰主打了清心。”湛微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司栀却有些着急,一把攥住他的手,“好了,快带我去清心。”
也是,她那好师尊惯来把规矩二字挂嘴边,怕是真的很难接受被徒弟得乱七八糟……而且还因此了元阳。
湛微毫不犹豫:“湛微与主人同退。”
湛微:“真人不让我告诉主人,他被峰主打了清心。”
几乎没人能受得住这种生不如死的刑罚,毕竟了清心之人,皆为罪大恶极者,是连直接死都不足以平愤,非得让其活着生生受折磨,求解脱而不得。
从辈分上,凌霄是峰主的小师叔,她没资格;从份上,凌霄虽不领清净峰的事务,却是当之无愧的正魁首,这世上又有何人,有资格罚他,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惩罚!
不过此事因她而起,他却不怪她,不罚她,反而是自己领罚?
司栀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