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第一天，顾回苏开车带她回去，即便她没告诉他位置，SUV仍准地驶巷停在门前。

        这样很好。

        叶紫看着他，眨眨，“你知我为什么要这么吗？”

        顾回苏每天都打很多电话，不知倦似地在她和京市之间周旋。

        “我也不可能你，你跟顾贺，一个变态，一个奸犯，在我里是一样的。”叶紫笑了笑，说：“再说，我妈已经死了。”

        但我更想杀了我自己。

        她想说，想全盘托，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恶心，一个人备受煎熬，可她深深一气，靠向沙发。

        “顾回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

        她推开门，回：“我知自己怀孕以后，每天都想死。”

抱着膝盖蜷成一团，重新坠河底。

        天渐暗，她给自己煮了六个芹菜馅儿饺，电视里循环播放小品，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给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顾回苏仍不看她，声音里透着无奈和疲倦。

        不过好在她才22岁，有无数种可能，可以尝试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她有钱，即便没有任何想的事，也不用担心活不去。

        顾回苏，你甚至不认识我，用钱解决一切后，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毁掉了一个家庭。

        顾回苏没再来过，镜里的男人恢复以往那游刃有余的模样，边女伴一个接一个地换。

        “我不顾贺，他就是个变态，我恨他，但我要给我妈治病，我需要钱。”

        叶紫想说你当然不知，不知自己5年前喝醉酒开车撞死了我父亲，不知我母亲死里逃生，一天不如一天，不知她为了生活，接受你们顾家律师的和解协议，唯一条件是不再指认司机，你父亲找了罪司机，赔偿给我们一大笔钱，轻易把这件事了了。你也不知，你父亲认识我，在医院他就认我来了，我用从你们家拿到的钱，给我母亲治病，她要是知了，应该会恨不得自己死在那场车祸里吧。

        “顾回苏，你不累吗？”

        “你们都让我恶心，”叶紫站起来往房间里走，“走吧，不要再来了，或者你可以试试继续奸我，不过这次我真的会报警。”

        叶紫没不自量力地不让他门，只不过她坐在沙发里，对他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

        顾回苏放她的包，在单人沙发里坐，“不累，今年过年还没吃饺，我不会包，晚去买。”

        顾回苏抬，嘴唇动了动，但没说话。

        能的有限，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我真想杀了你啊…

        睡了一觉，醒来时脚还是凉，客厅早就没人了，厨房冰箱里满了速冻饺。

        叶紫开始思考自己喜什么，选专业时她考虑赵珂需要照顾，所以挑了成人护理，她没有上过班，的确不知自己喜什么。

        顾回苏肩膀塌去，此时此刻这副模样与叶紫第一次见到他时大相径庭，他微抿着唇，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