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多,没必要拿她垫脚。”
她说完这些,便要迷迷糊糊地睡着。
陈敬喔了一声,只是淡淡地说:“那天她不听话。”
绿禾窝在他怀里,不知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说自话。
陈敬到绿禾那里后,她似乎开心很多,但是又好像沉默很多。总是沉默地笑。
她徐徐地说:
胡熏叶赶来的时候,把她从浴室里哄来,她来的时候一直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把她扯过来拿带又了好几,直到被胡熏叶拉开。
他转去拿带的时候,她拿起手机躲到浴室里反锁自己,给胡熏叶打电话。
她一边掉泪,一边说:“叔叔,上的伤好疼。”
“叔叔。我觉得我活到三十岁就好了,就够了。最好是有一种我所不知的没有痛苦的病,在那一天突然把我击败,把我拉到棺材里。三十岁是个很准确的数字,因为还有两年我就会毕业,那时候我就快23岁,再然后我会去工作,到了二十五六岁左右,我会开始想,我是不是应该结婚。但我想我不会结婚,于是我就会这么熬过剩的年岁,直到三十岁,可以安心地失望地去死掉了。叔叔,其实那一天我完全可以答应你,而不是叫住你,说别走,如果那样,我的人生轨迹又会变成什么样?可是我模拟过许多次,许多许多次的模拟,我最终都还是像那天那样,同样的决定。有时候我觉得很可悲。可悲在于抛开一切框架来讲,我现在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因为我的爸爸妈妈现在还算和睦,他们也有一个新的寄托,不会让我去可怜他们,我有你给我足够的钱,我甚至还能玩一玩有趣的SM,在我挨打的时候您的妻甚至会护着我。但我无法完全地抛开,我的框架是在我的里生来的,这就是我的可悲。”
这段话说完她就好像忘记自己刚刚说过什么,窝在他怀里轻声跟他撒。
确实的,前几天他打得忒狠。他回去看她,她跟他说话,说着说着她说她和朋友去一家餐馆吃饭,那里有一个女人,推着婴儿车也在那里吃饭。她说那个女人跟她长得好相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她的朋友也这么说。她拿偷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他那个熟悉到骨里的小婶。她说,不知自己如果生了小孩还会不会像她一样年轻。
她的声音飘飘忽忽地钻他耳朵里,她问他说:“叔叔,不知为什么,有时候我觉你在恨我。那种恨让我无能为力。”
陈敬晚上抱着她睡觉,问她怎么话这么少。
她说这段话,连续的,平静的,甚至有一笑意在里面。
陈敬又笑:“是吗?还是因为她把你得太舒服了,你舍不得这条小狗?”
他想去看看她了。
陈敬看她躺在边的样,看了好久。他怅然若失,因为他终于发现,林绿禾和林嘉君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看她站在灯光叠衣服,一脸柔和的样,不知怎么的,他就发狠把她拎到客房里开始,断了一藤条。
胡熏叶甩甩的发,笑嘻嘻地接话:“当然这也算一个原因。哎,你有时候也别打她打得那么狠,跟打仇人似的。我前天去她那里,看她上还好些伤没好。你那天打得太狠了。”
他不再说话。他想,明天去看看她吧,看她过年想去哪里。